天色渐暗。
黑暗铺染大地。
本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刻,但尚黎、郁嘉言带来了很多人,是以,外面很热闹。
男人们抓了鱼、捉了野兔,办起了烧烤晚会。
他们唱着歌、喝着酒、划着拳、切磋着武术,玩得很嗨。
郁嘉言嗨过头,醉成狗,也分不清是自己保镖,还是尚黎那边的学员,反正搂着一个人,就哭了起来:“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啊,这山路十八弯,都没我的感情之路弯啊。”
那人其实是尚黎的学员,也喝高了,拍着郁嘉言的肩膀,就安慰上了:“兄弟,别怕,此处摘不到花,咱们就换个地方摘花去。”
郁嘉言听了,摇头道:“可我就喜欢她啊。你说怎么办?我有颜有钱有深情,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旁边一个学员立刻指点了:“兄弟,你这光深情不行啊。我看网上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呢。你得按套路走。”
“什么套路啊?”
“我也不知道。你去网上看嘛。”
两人正说着,丁捷来一句:“反正你学老太太吃棒棒糖,就知道舔,肯定是没用的。”
这话就刺激人了。
郁嘉言当场就怒了:“谁学了?谁舔了?妈的,丁捷,你的嘴怎么那么损?这山上的笋,被你夺完了吧!”
两人一言不合又斗起嘴了。
外面吵嚷嚷。
屋内也听得清。
曲染正写着日记,这会也写不下去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想让他们安静一点。
不想,才走到庭院,迎面就撞见——尚黎脚步匆匆走过来。
她莫名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尚黎紧握着手机,面色冷峻,嘴唇紧抿,夜色下,紧盯着曲染,目光幽暗犀利,给人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