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达书房时,外面早早就有人候着,区别于之前府中下人对她的轻慢,老太爷身边的人对她的到来态度上倒显得恭谨,先是进去通传,然后才请她入内。
作为一个要维持病弱人设的嫡孙,顾文君显然也做足了准备。在进入书房后,她先是低头语气虚弱且尊敬的唤了一声“老太爷”,便老实的站在那里等待镇南王的话。
顾文君相信以目前她脸色苍白,额上有些许薄汗,体力不支的模样应该和人设相符,就是不知这位老太爷对她打算如何。
老太爷站在案几前,也不理她,只是手握镶金戴玉的龙须贡笔在上好的五云签上勾画。
一时间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顾文君垂手敛眉,细密的汗悄悄的打湿了她的脊背。
长时间站立让她多少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在外面又走了良久。
就在顾文君觉得自己快站不住时,镇南王却开了口。
“本王还以为你会走。”
顾文君恭谨道:“未经老太爷允许,孙儿怎可离开?”
“哦?”镇南王漫不经心的落下笔,他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净手。“但据本王所知,你这几日的行径可不是如此。”
果然……顾文君心下冷笑,面色却越发的温和。“孙儿愚钝,不知老太爷何意?”
“你会不知?”
“不知。”顾文君微垂下眼,态度恭谨。
无非就是镇南王觉得她没给大郭氏脸面,或者还有其他方面,比如怼了二房三房,又将安插在她铺子里的眼线拔出去。
就在顾文君暗暗猜测时,镇南王开口说的话却让顾文君眼角细微的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