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如此,才给了祝尧循循渐进的机会。
“若不是顾伯父遭人暗算,镇南王府的世子之位又岂或落于旁人。”
这一句无异于顾震廷是意外身亡下了定判。
单单寻常人听了亲生父亲是被人害死怕是早已大动肝火,更别说因顾震廷英年早逝,大房式微,乃至前身女扮男装的顾文君也受了多年之苦。
顾文君挂在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倒不是心有触动,而是若表现的太过镇定反倒和自己努力维持的人设有所出入。
好歹这壳子还是大房一脉的长子不是?
祝尧一步步的试探显然已不想话题止步于此,耳朵都听得磨出茧子的顾文君敛眉低垂,尤为大病初愈的脸色在落日的余晖中稍显的苍白无力。“祝盟主有话不妨直说。”
顾文君故作“镇定”的模样不免让一直盯着她的祝尧心生满意。
没有人不会在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更何况事关西凉王世子之位。
“这世子之位合该就本是顾兄的才是。”
眼前的青年神色微动,紧握座椅的股指绷紧,到底是难掩血气方刚的年纪。
祝尧看在眼里,唇角轻勾,声音好似清风一样跌落在人的耳际。
“顾兄以为呢?”
青年敛眉半响不语,良久才抬起眼眸,定定的盯着祝尧道:“你想要什么?”
“顾兄所求亦是祝某所望。”祝尧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