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心下冷笑。
镇南王看似入了道,实则对于上京动向的了解想必是只多不少。
“不知。”她确实是不知道。“只是临行前,祖父让我好生保护公主回京,至于其他倒是没有吩咐。”
顾文君说到这里时看向顾欣芷,少妇微蹙眉心,眼中似有思量,这份真心为自家人考虑而揣度的模样,对眼前的顾文君没有丝毫遮掩。
“除了你和楚信王世子,五柱国的剩余三家皆已在路上,而早前,宫中便有传言,圣人属意在五柱国的世子之中,挑选长公主驸马。”顾欣芷道。
顾文君自然听出了顾欣芷的弦外之音。
镇南王无缘无故为她请封了世子,又让她来到上京,前后种种,分明就像是奔着驸马的身份而来。
尚公主?
“就算祖父有此意,也不过是他想想罢了。”顾文君把玩着贴身玉佩,细腻的羊脂玉贴在她的指腹,越加衬着她肌肤莹白。“难不成,圣人还会听了祖父不可?”
“听不听倒是两说。”顾欣芷轻声吩咐李嬷嬷几句便转过头看向顾文君。“就怕祖父出其不意,返会让人措手不及。”
顾文君眼看着李嬷嬷向顾欣芷福了福身便躬身退下,眸光微闪。“阿姐的意思是说?”
“你和长公主关系几何?”
压根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提到赫连幼清,顾文君想了想便明白了顾欣芷的意思。
“阿姐难道是想从长公主入手?”
“倒不算是。”顾欣芷道。“我也是听说,不知是真是假。”顾欣芷微微压低声音。“
有传言,殿下对于圣人选驸马之事,多为抵触,且对五柱国似乎并无好感。”
能有好感才怪,皇权至上又有其他藩王在旁虎视眈眈,帝王心术,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当今圣人没他老子当年的魄力,反倒是生了个女儿了不得,斗天斗地斗空气,眼里怕是早就容不下各藩王,就等着老皇帝驾鹤西游,和男主合伙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