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阳光正足,顾文君端坐在亭中,喝了第三杯茶。
淮信侯便在这时开了口。
“世子此番来京,怕不止为京中一叙。”一针见血的挑明,煮茶的侯府主人似乎压根就不想循循渐进。
“侯爷既然知晓又何须再问?”顾文君算不上客气的回复,却又不答反问。
“既是如此,世子也该知道侯府本不该牵连其中。”淮信侯眉目浅淡,他看向顾文君,虽以步入中年,但相貌儒雅,不难看出其年轻时的清雅风姿。
顾文君眸光微闪。
她总算是琢磨过味儿来。
和着原来不是淮信侯有失圣心,而是有意避开dang派之争,明哲保身。
这么看来,皇子间的争夺已然拉开帷幕。
朝堂之上派系盘根错节,五皇子,三皇子以及太子之间三足鼎立。
老皇帝久不理朝政,一心问道,追求永生。
保皇党想要中立,却连皇帝都难见一面,终是痴心妄想。
他们甚至都等不到新皇即位,便会在没有皇帝的保护下被各dang派蚕食鲸吞。
淮信侯自断羽翼,也不过是明哲保身。
只是对方想‘保’,别人却偏要将他拉入混潭,泥足深陷。
顾文君放下手中精美的茶盏。
她知道自己被淮信侯误会,就算她心知肚明和长公主的关系连点头之
交的算不上,但在外人眼中却显然不是。
毕竟一路从西凉护送过来,又有之后镇南王的请封以及老皇帝的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