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可不就是跋扈嘛。
她心里暗道一声。
“无论是我知还是不知,在殿下心中怕是早有定论了才是。”顾文君回眸,目光如四月清风,淋淋的渡着一抹水色。
她这句话无疑不答反问,以此设下‘刁难’。
直白的言明赫连幼清已有定论,无论顾文君是听没听说谣言,在对方心里,便已认定对方已然知晓此事。
“世子此话莫不是说本宫武断?”赫连幼清轻笑了一声,明明是一道浅笑,偏偏任谁都能瞧出其中的冷。
你不是武断是什么?明察秋毫?
虽然明白赫连幼清对谣言的不满,但同样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和赫连幼清传出谣言,还不相当于把头挂在了城墙上,邀请别人过来割?
相比于如今四面楚歌的赫连幼清,镇南王世子的身份更像是保命符。
虽然出了上京保命符或许变成催命符,但比较上京这些暗藏鬼胎的人,王府的人要可爱的多了好吗。
在王府她只需要对付后宅那几个,但在上京,一旦和赫连幼清绑在一起,面对的朝臣,宁王,无量宫以及天机宫还有就是老皇帝。
想想都头疼了。
顾文君目光幽幽的落在赫连幼清的头上,小巧精致的玉蝉看着就让人心生喜爱。
都是‘美色’迷了眼啊!
顾文君暗搓搓的捶胸顿足。
全不知顾文君此刻心情的赫连幼清见对方沉默良久后,忽的抬头,眼神特别腻歪的落在自己身上时,心中的那股子别扭再次袭上心头。
想叱责对方‘看什么’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说被顾文君这样腻歪的目光盯着委实让赫连幼清浑身不自在。
好在多少有点‘羞耻心’的顾家大郎终于转移开了视线,但神色却有颇有些惆怅的叹了声气后道:“臣并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