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赫连幼清头上的玉蝉半天也移不开,夜色渐浓,街上的行人仍旧络绎不绝,人来人往,顾文君一时看的失神,以至于到最后竟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看玉蝉还是赫连幼清本人。
司琴先是步入了辇驾,不多时又钻了出来,司画见了,正欲询问,却见司琴直接向顾文君走来。
“世子可是有话需要奴婢传达给殿下?”司琴说这句话面色有些微妙。
或许旁人是不知,但本欲进入辇驾服侍赫连幼清的司琴在被对方差遣出来时,也是一头的雾水。
不过在走出来瞧见镇南王世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那股子疑惑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忽然想到今天的节日,以及殿下回来后较前些年见到祈天灯后稍有不同的神情。
司琴又看了一眼被她询问半天也没有回复的顾文君。
被他人打量,顾文君不会不知道。
只是对于司琴的问话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难猜出司琴所说这些应是赫连幼清授意。
但印象中对方似乎并不是容易会‘二次’询问的人。
只怕另有原因。
顾文君暗暗揣测,却因时间过短理不出一个头绪。
莫不是赫连幼清又发觉她打玉蝉的主意?
想及庄园那次的‘不欢而散’,心知不能再被赫连幼清发现端倪,指不定引得对方暗自提防只怕不妥,顾文君眼风一扫正瞧见冬菱手中那盏她刚刚并未送出去的花灯。
顿时福至心灵,闻言笑道:“倒不是有什么话需要司琴姑娘传达,只是……”她话锋一转,示意站在她身边的冬菱走来,接过冬菱手中的花灯,顾文君送到司琴面前。“这盏花灯劳烦司琴姑娘送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