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了茶水后,赫连幼清继续沉默不语,顾文君坐在一旁,头脑的眩晕以及身体的酸软显然让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测赫连幼清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亦或是对方为什么会单单拽住她不让她走。
顾文君偷偷的捏了捏眉心,以此提神。
这时赫连幼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第一次遇见必儿是在五岁那年,彼时她同齐国公夫人进宫朝拜阿娘,说来也奇怪,我这人向来不喜同他人来往,偏偏和必儿一见如故,阿娘瞧出我和必儿关系要好,便时有传唤齐国公夫人领着必儿进宫。”
晋阳晋阳,你看这盏天灯好不好看。
“必儿自小性格就好,鲜少有哭的时候,她入东宫前,我仅有的见过她两次哭,一次是她随父赴任与我离别,另一次却是她回京后我们再次相见。”
晋阳,你怎么总板着脸,笑一笑嘛。
“阿兄和必儿相差了七岁,必儿成太子妃的前三个月险些坠马,是阿兄出现救了她,自此婚事才算落定。”
晋阳,晋阳,你说,太子会不会喜欢我穿这件衣裳。
“必儿喜欢阿兄,她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只是见了便满心欢喜。”
晋阳,能嫁给太子,我好生欢喜。
晋阳晋阳,我终于有了太子的孩子。
晋阳你要当小姑姑啦。
那身穿宫装的丽人站在晨光中,抚摸着还未显怀的小腹,笑的婉约慈爱,全不复出嫁前的稚气,完全像是变了模样。
可在她眼里,依旧是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小姑娘。
在那段艰难的时光中,会坚定的握着自己的手,会说着‘晋阳,你别怕我陪着你’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