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恒一时有些疑虑,不知为何公子让自己走,却让战堂前来,可他没法问,公子正看着他呢,他只得走了。
戚恒留了心眼,特意没把门关上,哪想他前脚才出门,关门声就在他身后响起。戚恒立即转头,厚重的梨花木门严丝密合,里面的动静,他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他在院子里踱步,不知何时海棠来了,她当着他的面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几声,戚恒干脆一甩袖,回自己屋去了。
烛花剥落,外间的雷电闪光一声紧过一声,屋内的三人都在沉默,青蝉惴惴不安地绞着手指,实在猜不透女公子要做什么。
还是战堂率先打破沉默:“公子?”
女公子靠着椅背,垂眸不语。
“……那就开始了?”战堂俨然得到默许,迈步走向青蝉。青蝉迷茫而恐惧地看着他,他脸上有一道疤,横亘了半边脸,原本清隽的貌相被这道疤痕全盘毁了去。
暴雨欲来,他踏着满屋的雷电之光,终于停在青蝉半步开外。他低头看她,背光的五官黑黑一片,如此模样烙进青蝉眼中,眼前的人突然就与船上那个男人重叠。
“你千万要等我来……我要当你第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而当下,这个带着疤痕的男人对青蝉伸出手:“得罪了,姑娘。”
战堂的手落在青蝉的腰带上,捏住末端用力一扯!
青蝉的脸上霎时一片惨白。恍如又一次跌进无穷无尽的噩梦之中,男人就像是摆脱不掉的走兽,不论她怎么逃,永远都逃不出对方的追捕。
腰带被抽离,青蝉死咬住嘴唇,捏紧手心,依然克制不住身体的战栗。又错眼看女公子,女公子却压根没有注意这个方向,她垂着头,纤长的睫毛遮没了一切动机与心思,她一动不动的,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