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筒十分精致小巧,上面刻着“贤王亲启”四个蝇头小字,和前些日子收到的竹筒一模一样。
安远迟疑片刻,把竹筒送进里间呈给李瓒。
“殿下,和上次一样,是只白鸽送进院子来的。”
李瓒放下手里的书,接过竹筒,从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卷。
看完之后,他半晌没有动作,目光低垂,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些字。
只不过片刻功夫,那纸上的字迹全都消失不见。
安远见李瓒把纸放在灯上付之一炬,忍不住小声道:“殿下既然想知道是谁送的信儿,为何不留着这纸?或许能从笔迹查出来路。”
李瓒微微一笑:“纸上没有一个字,查什么查。”
安远一怔,没有一个字?
“写信用的墨水十分特殊,停留时间极短。写信的人,距离同尘阁不会远,应当就在王府之中。”
安远欲言又止,不敢多问。上次鸽子传书,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至今也不知情。
李瓒弹了弹袖口上落下的一点灰烬,神色平静,“上次周姑娘救了我,我还未曾谢过她。你安排下去,明日我要请她去天宝楼听戏。”
“是否要告知太妃?”
李瓒笑了笑,“自然要禀告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