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潮反问:“若对方也是易容高手呢?”
小山不敢肯定了。
一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苗神谷若真有李美娘那样的高手,那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二来,白日还好,对方但凡露出蛛丝马迹的不对劲,她都能看出来破绽,若是夜晚,昏暗灯光之下,或是暗处,远处,都存在难度,毕竟,她和晏听潮只认识了几个月,不像干娘已经认识了十几年,她不敢贸贸然夸口。
晏听潮接着问:“若是天光昏暗?或是黑暗之中?你如何辨认?”
她偏头飞快的扫他一眼,“阁主有什么高见?”
“还是认手吧。这个最容易做到。”
怎么认?还没等问出来,她的手又被晏听潮拖了过去。
不是看,而是攥在手里,先是轻轻握了握,而后拇指由她的手背抚过去,直到指尖。
周小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摸她的手骨。
她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可这种脊梁骨麻麻酥酥的快要昏过去的感觉,简直比传说中的疼还要可怕。
宽敞的马车因为堆了一大堆东西,忽然像个大蒸锅,闷闷热热的不透气,头晕脑胀的,脸都要烧起来。
她果断的把手抽了出来,背在身后。
晏听潮把手伸到她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你不摸摸我的?”
周小山一脸红晕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