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确很疼,池靖倒吸一口气,但仍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反应过大。

月清心疼地尽量放柔手上的动作,擦完脸上的药,脖颈处也是一阵淤青,眼中的酸意不退反增。

看着池靖的伤势月清几乎要忍不住落泪,微微蹲下身,在池靖的肩头擦拭着药膏,冰凉的触感令池靖有一时恍惚。

忽的一瞬,池靖一把按住了月清的肩膀,动作有些突然力道也不小,惊得月清下意识就抬头看去,一眼撞进池靖隐忍的目光中,显然是疼得不行。

月清的眼中带着水雾,包在眼底的泪水从一侧滑落脸颊,仰望着池靖却说不出话,心下混乱着,还未开口,池靖却突然伸手扣住了月清的后脑勺。

“月清,太疼了,可以给点甜头吗?”池靖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隐忍着身体的疼痛直直地看着月清。

后脑勺传来不容忽视的力量,月清没有后退,却也只能怔愣地看着池靖,所谓甜头,月清心底似乎隐隐知道是什么,她应该拒绝的,她应该躲开的,可那滴泪滴落到垂下的手背上,仍未将她的思绪唤醒。

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月清下意识闭上眼,眼前的黑暗却让感官更为清晰,唇上一热,如羽毛般轻抚过,却又酥麻了全身,月清不自觉蜷起手指,眼前恢复光亮时,池靖已经退开。

屋内静谧无言,月清却频频将药粉洒落在地,肩头的伤口擦了又擦,一声轻笑,池靖炽热的手掌一把抓住月清的手腕:“月清,再擦皮都要掉了。”

月清脸霎时从头红到了脖子根,瞪了池靖一眼慌乱收起药瓶,明明肿着一张脸,但这一声笑却还是扰乱了她的心跳:“没、没事就回去睡觉,今日不早了,我、我要关门了。”

池靖缓缓站起身来,抬手轻抹了一下嘴唇,似是还在回味刚刚的味道,不忍再逗弄月清,怕将人逼急了得不偿失,轻道一声好梦,这便离开了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