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是她当年大婚四皇兄留在她身边的人,她心思玲珑,更兼有一身好武艺,只是这事没任何人知道,她是衡王留给季姜的最后一条退路。
季姜眼光流转,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用不上流苏。
刚下了场秋雨,园子里的花被雨滴打的颤颤巍巍,水珠顺着花瓣颗颗滑落,越发清透好看。
长安这几日每天都来陪她用膳,她问他问题他却避而不答,只说让她安心。
她怎么安的下心,她要的不止是他不负她,她要的是所有人平安无虞。
她内心焦急,推开窗去,一股雨后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将她的烦躁略吹走了些。
司棋出门了,流苏正在清扫院内的落叶,之桃和怀恩又在斗嘴打闹,若不是之前开门看见府外铁桶似的围了一圈的守卫,季姜还恍然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得下了起来,打闹的几人连忙往屋内跑,大门就在这时沉闷的「吱呀」一声打开了。
季姜抬首望去,只见长安撑着把油纸伞缓缓走过来,长身玉立,端的是清冷雅致,谦谦君子。
真是个妖孽,小时候怎么不觉得。季姜感叹。
待长安走近了,将伞放在廊下,季姜方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十一,他手里的兔子眼睛红红,耳朵被十一提溜抓着,人和兔都淋得湿透。
季姜好奇的看向十一,他心里暗嗤一声,感情现在才看到老子,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当然当着长安的面他是不敢这么对她说话的,于是他恭敬的将兔子捧到季姜面前,可怜兔子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冻的,瑟瑟发抖。
“给我的?”季姜指了指自己。
长安微微一笑,眉目舒朗。
“我怕你在府内无聊,买来给你逗趣。”
之桃忙将兔子从十一手里解救出来,抱到后间去擦拭,一副怕它生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