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恨恨道:“我去杀了他!”
说着转身就要冲出去,俨然一副要与长安不死不休的模样。
季姜这才反应过来,忙下床拦住她,冰凉的地砖惊的她浑身颤抖,连带着声音也带着战栗。
“流苏不要!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殿下,事已至此你还护着他!”
流苏气极,只以为殿下在为长安开脱。
直到季姜伸手捞起右侧的衣袖,一颗通红如血的守宫砂仍在她雪白纤细的腕上。
流苏这才安下心来,拿来衣裙为她一一穿上。
季姜喑哑着嗓音问她,“流苏,你知道兴庆宫怎么样了吗?”
流苏摇摇头,回道:“奴婢不知,我早上随殿下过来之后就被十一大人关在了偏殿,还是现在才看见殿下。”
季姜不再言语,任流苏继续为她穿衣梳妆。
宣政殿……
长安沉着脸看了半日的奏章,眼里的阴鸷越来越深重。
手里的奏章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她哭喊着说她恨他。
她恨他!长安眸光一冷,扬手扔了手里的奏章。
奏章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空旷的殿中格外清晰,宫人齐刷刷跪了满地,皆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