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害了宋清知,她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长安许久未应,她心中焦急,拥起被子坐了起来,咬咬牙俯身抱了上去。
长安起来的久了,身上的亵衣都带着寒意,凉得季姜忍不住微微轻颤。
她缓了缓心神,轻声哀求,“放了他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长安这才回头,眼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就在季姜以为他就要答应的时候,他蓦的掰开她搂着腰腹的手,狠狠将她推开。
季姜突然失了力气,整个人瘫倒靠在床壁上,眼里的泪簌簌落下。
饶是这样,长安还要往她心上再插一刀,俯身凑到她耳边缓缓道:“季姜,已经迟了!”
季姜彻底断了念想,被泪水晕湿的眼眸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全是滔天恨意。
长安深深地看了她半晌,直到那恨意如有实质渐渐缠绕在他心上,揪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转身下榻捞了地上的衣衫摔门出去。
十一早候在外面,见长安怒气冲冲地开了殿门,心下猛然一惊,忙俯身硬着头皮回禀,“陛下,卑职无能,没能杀了宋清知。”
长安正在气头上,闻言一记眼刀冷冷地扫了过去。
十一心中委屈,陛下让他去杀宋清知的时候也没说他功夫那么高啊,早知道他就买通了宋府的下人给他饭菜里下毒了。
现在打草惊蛇,说什么也晚了,十一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长安看着鹌鹑十一看了半晌,突然转身回了殿中。
季姜还在抽泣,看他过来又狠狠瞪了过去。
看样子直要将他千刀万剐方才解了心中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