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十岁的孩子,灌输罪恶感,让他省着不要吃饱,让他认为自己是负担和累赘,甚至是罪恶的源头。”叶文初道。
“这些点点滴滴,一直存在他的脑子里,他可能对你已是言听计从。”
“但我却不懂,你怎么做的,让他忽然愿意去死,有了不得不死的念头。”叶文初道,“早上,我想到了你割伤王遥的手臂。你将他被血浸透的衣服,带回来给王宝平了吧?”
“这一件父亲为了他受苦受难而受伤,命悬一线的血衣,成了压死王宝平的稻草,让他彻底被罪恶感淹没。”
王宝平死后,姚氏则去祭拜亡夫,烧了纸后她顺道将血衣也烧了。
她做的事,考虑的面面俱到。
姚氏忽然哈哈大笑,摇着头道:“本以为你娇滴滴,什么都不懂,没想到……我最后栽在了你手里。”
“是!王宝平是我逼死的,我把绳子套好,搬砖垫着,回家去喊他来,给他看那件血衣,我让他去上吊,只有他死了他爹才会轻松,家里才会太平。那孩子太愚蠢了,他今天不死,将来也会死。”
“我这次运气不好,遇到了你,否则,天下没有人会发现我做了什么。”
“你也要死了。”叶文初冷冷看着她,“可惜你的两个儿子,有一个杀人的娘,他们如何熬过余生?”
姚氏盯着叶文初,道:“叶四小姐不了解律法吧,本朝律法,我儿还在襁褓,卷宗送去秋审,我死不了。”
“是吗?”叶文初冲着马玲勾勾手,“去查她的亡夫的死,以及她亡夫的弟弟和父母。”
姚氏脸色大变,质问道:“你不能无中生有。”
“对你这样的人,不存在无中生有。”叶文初道,“一件案不够你死,三件足够了!”
“你胡说,我没有。”姚氏浑身发抖,她死死盯着叶文初,目眦欲裂,“你不能胡说。”
姚氏想好了的,可现在她相好了的事,被叶文初彻底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