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寒表情很郑重,注视着地上的兰颂认真道:“所有,庄前辈,伤得太重了。并且是哪怕现在都喂完,他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哪怕现在马上想尽办法救治,以后也不一定会醒了。”
庄清流道:“……我是说梅畔。”
“……”
梅笑寒伸手指了几个,嘴上道:“花阑的伤不吃药也可,回仙府泡药潭静养即可。”
可是庄清流扫一眼地上满脸血污的兰颂,仍旧先是很快把几个小瓷瓶拧开,倒出药一一丢进梅花阑手心。
旁观的祝蘅似乎看不下去了,凉凉往庄清流脸上瞥了一眼:“谁伤得重谁伤得轻,你看不见吗?”
庄清流转头冲她挑眉:“要你管,我的眼睛我做主。”
“……”祝蘅顿时冷冷冲她提了下眼角。
“呃……”旁观的梅笑寒看不下去了,袖手凑近庄清流提醒,“庄前辈,她很生气。”
“那又怎么样?我也是。”
庄清流很奇怪地看了祝蘅一眼,又给梅花阑倒了两颗药:“怎么?还要我哄她吗?”
她说着莫名其妙地挑剔祝蘅:“你到底一天到晚摆脸给谁看?这世上有你能看顺眼的人吗?是不是这全世界都错了就你对,你才应该叫清流吧?”说完总结,“我们家思归都不喜欢你。”
庄清流一通十分挑衅的话说完,她们家思归啾啾亲了她一下,祝蘅却已经冷脸摸出了她的长弓。
梅笑寒顿时站在中间,为难地道:“我感觉……花阑现在应该和祝宫主达成了某一方面的约定吧,比如有仇什么的,以后在虚境里杀一遍就行之类的?”
庄清流立即大声丑拒她:“可别说了,我现在真的很排斥这种事!”
梅笑寒:“……”
梅花阑吃下所有的药,这才从兰颂身上收回视线,垂着目光开口:“我也是。”
梅笑寒:“……”
庄清流这才转向祝蘅问:“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你把他打成了这样?”
她和梅花阑互相坦白确定完后,其实就已经福至心灵地摸索出了规律,那就是跟祝蘅这种狗说话,你一定要先比她更加阴阳怪气的才行。
果然,这次祝蘅只是握着弓冷扫她一眼,没再动手也没说别的:“不是我。”
说着居然好像看了梅花阑一眼。
“?”庄清流立刻眯眼看她,“什么意思?你别跟我说……”她转头看了梅花阑一眼,“梅畔昏迷的时候把人打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