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灵符甩出后尚未来得及收手的梅花阑心里一热,在庄清流旋了半个圈,背抵女鬼的时候,又毫不停顿地自己旋了回去

噗嗤!

女鬼尖细的五爪刺进她心口的同时,梅花阑面不改色地抬手在空中闪电般画了一道符纹,带着灵光直入女鬼眉心,一瞬间就如烈火般焚烧了起来。

女鬼这次连惨叫都未曾发出,很快被火红的烈焰吞噬消失了。

眼前的黑夜、烛火、角楼、红纱、喜帐……开始急速地一一溃散坍塌,短暂的恍惚旋转后,四周的景象逐渐回归现实,变成了最初病秧子新郎的那间房。

庄清流从背后一把抄住梅花阑,快速低头看向她渗出血的心口,差点冲她破口大骂:“你真是——!后背重要还是心口重要?!”

梅花阑收回手缓了一口气,居然还冲她阳光灿烂地派送了一个笑:“你重要。”

“……”

庄清流气得低头,一口在她颈侧重重咬了一下,大声训道:“终于知道我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没桃花了!你这种能把人从棺材里气活的没人要!!”

“那可不行,你刚才还说,我是你的。”

大佬似乎是不愿意碰病秧子新郎躺过的床,随便侧头找了个矮柜,靠着倚住后,才轻描淡写道:“而且你刚才说的这种话,我听了高兴。”

庄清流不想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抬眼一瞪,伸手快速摸向她怀里:“你快闭嘴吧!”

说着摸齐药和纱布等东西,半俯下身,毫不避讳地轻轻挑开梅花阑整齐交叠的衣襟,随即两指夹着用力,将女鬼留在她心口的指甲碎片一一拔了出来。

不过渗出的鲜血已经往下汩汩流了半天,这要顺势擦净或者包扎……下面的位置似乎就有点微妙了。

梅花阑打量着她的表情,眼尾一飞,自己好似不怎么在意地低头,一把将拨开的衣襟往下奔放一拉:“有什么好避忌的,你看过了。”

“……”

庄清流顿时没忍住咳了个天崩地裂。

梅花阑将自己活泼砰砰的心跳掩饰得很好,似乎很有兴趣地又观察庄清流低低垂着、半天不随便动一下的目光,故意道:“不仅前面,后面你也看过了。全看了。”

庄清流给她擦肋侧的手一抖,差点儿把自己吓飞。

“——哦,别害怕。”

梅花阑和善可亲道:“不用太小心,碰到了也没关系。”

庄清流大声:“……闭嘴!”

梅花阑目光泛笑地挪到她薄薄的耳廓仔细端详了几眼,从善如流地不说话了。

庄清流上好药,又缠好纱布绕到身后,才低头一丝不苟地替她将衣襟严丝合缝地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