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阑沉声压眉道:“还有救吗?”
梅笑寒手接连摸了好几个地方,哑然失声地缓慢摇头道:“如果早来半日,可能还——”她后半句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庄清流心里像沉了块冰凉的石头。
归根结底,这可能是因为她,才莫名其妙地搭上了一条人命。而这样一个有夫有家的人就这样走了,多少人又会因此痛苦,扁鸥看起来……那样喜欢和在意他的妻子。
庄清流忽然深深缓了一口气,低头撑上了旁边的石棺。梅花阑心里尖锐地一疼,刚兀地走到庄清流身边,祝蘅忽道:“有什么用,让我来。”
满石室静默的人突然抬头看她。
祝蘅很快随手撩开梅笑寒的手,冲她嘲笑地一挑眉后,自己低头,堪称粗暴地翻了翻扁夫人的眼皮。
庄清流飞快地端详着她的表情:“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救?”
祝蘅表情始终很淡定,并没答话,而是忽然捏开扁夫人的嘴,往她嘴里丢了一团火。
“???”人都没了还要这样炭烧吗??
祝蘅丢完火,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又往扁夫人嘴里稀里哗啦地倒了一整瓶的黄色药液,十分像……呃。季无端刚被骚得揉了揉鼻子,就见祝蘅又哗啦抽出了两支箭,二话不说地直接钉到了扁夫人手掌心。
“……”姓祝的简直是兽医,这手以后还能用吗?
可虽说粗暴归粗暴,但这么一番暴躁操作下来,扁夫人人虽然还没醒,但整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已经悄然恢复了红润,冰凉的躯体也逐渐暖了起来。
祝蘅这时似乎冲梅笑寒挑了一下眉,忽然问:“想不想拜师?”
梅笑寒:“……”有病。
祝蘅高冷的脸瞬间晴转暴风雨,一错不错地盯着梅笑寒:“你不愿意?”
庄清流从扁夫人脸上迟迟挪开目光,诡异地看了祝狗一眼……这货是个病娇?
这时,已经起身翻白眼的梅笑寒忽然愣了一下,眼皮顿在了半空,道:“那些是什么?”
众人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都蓦地一惊——墙上的壁画居然变了!
“这是这么回事?!什么时候变的??”季无端震惊道,“好像刚刚还没有?”
就在他说话的几个字间,众人身后也有波光悄然一闪,整个石室的壁画都忽然变了——变成了一副巨大鲜亮的彩色画!
梅笑寒头皮一阵发紧,瞬间跨步走到了墙壁跟前,伸手摸道:“这么新鲜的壁画绝对不可能是藏在原本的那层壁画之后的,地上也没有石壁被剥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