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蘅立马甩开庄清流,自己爬起来地冲她翻了个白眼。
“对了。”庄篁说着转过身,居然看向庄清流微微笑了起来,“听说你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清流,还说是我起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庄清流:“……”
气氛尴尬地悬空了片刻后,她很快不动声色地眨着眼转头问:“您听谁说的?”
庄篁脸上的笑容不变:“我还用听谁说吗?”
“啊……也是。”庄清流十分机灵地打岔道,“但是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世上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儿吗?”
庄篁脸上虽然仍旧有微微的笑,但这次没接话了,而是目光缥缈如幻影般地落在了庄清流脸上,近乎叹息似地轻声说了句:“烛儿,你是故梦潮的少主,以后你想怎么样,就都听你的吧。但是很多事,往往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千万不要犯错。”
她说完,庄清流心里似乎陡然涌出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心悸,就好像这句已经听过千百遍的话忽然间重逾千钧了一样,让她一时没缓过来。
而这个时候,窗边庄篁的身影已经轻轻一闪,凭空消失了。
直到她不见,烛蘅好像才能放松一口气,转头迟疑地问道诡爻:“师父,天劫真的……”
庄清流莫名地放下摸了摸心口的手,目光从窗边转回到烛蘅脸上:“别问了,如果有雷劫,我一定粘在你旁边渡。”
烛蘅:“……”
庄清流道:“就算劈不到,也要给你过身电。”
烛蘅瞬间莫名地冷眼一盯她:“我哪里又惹你了?”
“没有吗?那你打听我的天劫做什么?反正你又不渡。”
庄清流做惊奇状,边扯着她往外走边道:“好啦,最近忙得跟什么似的,还得在这儿听你发酸,快走吧。”
……
两人跟诡爻告辞后,身影一闪,又回了梅家的仙府。足足半个晚上,仙门百家的集议才终于落下了帷幕,或者说暂时告歇。
庄清流也不在意他们商议东商议西,而是趁着夜色,很快在梅家整个仙府如入无人之境地游梭了起来,烛衡一把攥住她:“你干什么?”
“——嘘。”庄清流手上将一个屋顶揭开了一个洞,抬头瞧她一眼,“我看看哪些人是人,哪些人是狗,要不然偌大一个梅家仙府,今日怎么会无一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