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忽然听烛蘅平静道:“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问。”
梅花阑一瞬间就察觉了她的意思,脚步在桌边戛然而止,所有的声音好像卡在了半空。喉咙深深动了动后,仍旧低声问:“她有没有事?”
“有没有事你不清楚吗?何必多此一问。”
如果没事,怎么会不亲自过来。
烛衡起身看着她认真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后,她其实根本就不方便多见你,你还是别连累她了,更别连累故梦潮。”
梅花阑觉着心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嘴角抿成一线地看了看烛蘅,却什么都没说。
烛蘅也没多留,几句话说完后,就片刻未歇地转身消失在了屋内。
如此三年一晃,匆匆而过。庄清流在养伤和闭关期间出来的次数不多,前一年是伤重出不来,后两年也是偶尔会出祭坛寒室看看,发现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真的没有来信吗?也没有传讯带给我吗?什么都没有吗?”
接连问了三句,烛蘅都冷淡地掀眼:“没有。”
“?”
这什么鬼。这怎么回事。
庄篁还在闭关,出来遥遥无期。已经差不多恢复的庄清流却奇怪得不行,一出来后就拽着烛蘅嗖得离岛,直接来到了梅家的仙府。本来还害怕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到梅家两兄妹都好好的,梅花阑甚至还长高了许多,一下看起来像个大人了。
烛蘅一时没防备就被她拽了过来,莫名看了四周一眼,才放下手中的弓箭,不可思议地转头:“你还敢离岛?”
“我为什么不敢?”庄清流心思显然没放在这上面,只是随意道,“三年前那次离岛,我当时并不是主动离开,而是被召唤出去的,那个镇山僧怎么就能把我的动向把握的那么准,你不觉着奇怪吗?”
烛蘅略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庄清流摆摆手:“嗨。管它什么什么意思呢。我总不能一朝被蛇咬,还十年怕井绳了。”说完又忽地道,“噢,你没听过这句话是吧?谁让你不好好读书,你这个文盲。”
烛蘅:“……”
“这也就三年没见,怎么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庄清流忽然在校场看到炼剑的人时,挂坐在旁边儿的树上眨了眨眼。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妙。
烛蘅自然没理她。两个人当众露面也不方便。于是在暗中悄悄跟了梅花阑小半天,才在月亮微上半天的时候,又期待又开心地出现在了她住的小院门口。
不过是作为守院门的小弟子出现的——庄清流心血来潮,搞了两身梅家弟子的三瓣梅衣服,强行拽烛蘅跟她一起扮门童,准备给梅畔畔一个惊喜。
谁知梅花阑浓密的睫毛微微敛着,脚步顿都没顿地直接从她们旁边擦肩走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