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渡厄会偏袒庄清流,老在她故意要输的时候,忽地自动瞬影一闪,重新凹个对庄清流有利的形状出来。还老觉着自己作弊得神不知鬼不觉,骄傲叉腰。
梅花阑:“……”
庄清流彻底笑歪在了榻上,把调皮的渡厄缠回手腕,侧靠着窗框,问:“你娘这几年还好吗?”
梅花阑不知道在醉歪歪想什么,煽煽睫毛:“跟以前一样的。”
庄清流明白她的意思,嗯了声,又问:“你哥呢?”
梅花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里取出了庄清流送她的短笛,低头摸来摸去:“也是一样。”
庄清流想了想,了然:“你没跟他说当初修为丧失的事儿是吧?”
梅花阑道:“嗯。他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然后被后殷抓走过,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好。”庄清流又抬起眼帘问,“但是关于大川后氏如此明目张胆的所作所为,你们家没什么说法吗?”
梅花阑这次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慢慢阖了下眼睛,仍旧道:“也一样。”
庄清流忽然挑眉:“也一样?”梅家的态度仍然还跟以前一样?
可这怎么说?虽然不是每一个后氏的人都这样,但诸如后焰和后殷之流实在格外事儿逼,前些年总爱狂犬吠日,后来都直接动起手来了,梅家居然也仍旧没和他们撕脸算账。
即使被下手的人是梅花阑兄妹,但这种事涉及到一个宗门的尊严不可侵犯,哪怕是个刚入门挂姓的小弟子,梅家理应也不会这样不闻不问才是。
“你们家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隐秘?”庄清流若有所思地看向梅花阑,“你知道吗?”
梅花阑微垂蹁跹的睫毛似乎动了动,声音又缓又沉静:“知道一点儿。”
庄清流抬起眼角:“嗯?”
梅花阑于是隐晦地看了她片刻,忽然转头一伸手,向庄清流展示了一下旁边的酒坛子。
庄清流垂下眼帘问:“酒坛子怎么了?”
梅花阑把坛身雕花飞云,无比精美的酒罐递给她,示意她摇摇。
庄清流瞧瞧她,于是接过摇了摇,笑道:“还说不是酒鬼,都喝空了。”抬眼,“所以空的酒罐子,怎么样?”
梅花阑认真看着她,道:“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