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知道?还是不了吧。”庄清流脸色十分做作,伸手挠挠眉毛,满眼显而易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羞羞的事情。”
烛蘅:“……”
“???”
夜色静谧柔和,话题却又冷又尴尬。烛蘅无言地别开头一撇后,果然不问了。两人刚准备离开,却一转身,看见庄篁负手出现在了面前。
……
烛蘅当即两条腿就迈不动了,站在原地连眼角都没抬起来。庄清流脚步也微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庄篁脸上看了片刻后,主动开口喊了声师父,问道:“您伤好了吗?”
庄篁大抵还没彻底恢复,所以浅浅地咳嗽了两声,只是问:“你们两个方才听到了?”
烛蘅喉咙动了动,仍旧没出声。庄清流点头承认道:“嗯。我听到了。”
庄篁似乎目光略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所以如何。为师当日跟你说过的,推演过的,如今是不是都正在一一发生。你想要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些年只是把时间往后推了一些而已。”
庄清流有些沉默,但还是承认道:“是。”她目光落在庄篁眼睛里,“所以这些年,你是一直在背后提防吗?”
庄篁负着手轻轻笑了:“我若不提防。你中了美人骨的那天,谁替你传的讯。”
庄清流和烛蘅都忽然抬起了眼——原来那天,烛蘅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是因为她收到的那道传讯居然是庄篁暗中替庄清流传的?
庄篁并不怎么在意她们脸上的意外,只是转而望着庄清流问:“你现在还跟数年前一样,觉着自己有把握能制住那些人吗?”
庄清流虽然经常不能完全触摸到她的所说所示,但在这件事上的预计确实没有变过,如实点头道:“是。”
庄篁眼里一刹那似闪烁似意味深远:“你真的——有把握吗?”
好像是天上的星星在绚烂地波动,而这句话并不是问句。所以庄篁说完也没打算再多听多说,而是咳嗽两声后,又脚步从容地从她们身前离开了。
她就老是这个样子,除了很小的时候,庄清流记着曾被她贴身带在身边过一段日子。后来这几百年,其实见面,说话,和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