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蘅好像有点意外地稍微上下看了看她后,问道:“这是你住的院子?”

梅笑寒一边儿眉梢挑得更高了:“那要不然是你的?”

“……”祝蘅凉凉瞥她一眼,“我只是来问个路。”

梅笑寒微笑着动身几步,拐近院墙,从她身边儿扶起了一根被压扁的药草:“我看你这架势,还以为你是要来开条路。”

祝蘅凉飕飕的脸色顿时甩了出来。

梅笑寒悠闲回屋的脚步转了转,回头端详她,忽然问:“你也想起来了?”

祝蘅反手撑在墙上一扫她:“我不就得罪了你一次,你至于吗?”

梅笑寒手中慢悠悠转着药草杆儿,脸上似笑非笑:“两次。”

“两次?”祝蘅问,“还有哪一次?”

梅笑寒冲她意味深长地笑:“自己想。”

祝蘅莫名其妙瞥她一眼,忽然手指勾勾,将梅笑寒手上糅了半天的草勾起来后丢到了她头上,然后飞身而起走了。

“……”

梅笑寒:“?”

太阳从云层后洒了下来,庄清流站在院中央的桃树下,脑海中闪现着当年她在雨中随手送桃花枝的样子。然后忽然伸手,将一树桃花给绚烂地摸开了。

这是一树山桃花,比普通的桃花多了一瓣儿,颜色也更加明艳,开的时候蔚然如霞。

旁边儿的人如今也像这树伸手可及的桃花,开得出尘绚烂。

庄清流绕着看了会儿后,在树下勾着枝条冲梅花阑道:“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花开有意。”

梅花阑轻轻笑:“听谁说的?”

“听花。”

庄清流冲她眨眼,指指自己。

两个人正说着,院门口哒哒一响,一只火红的呆毛鸟嗖得飞了进来,一头冲进了庄清流怀里。与此同时,裹着厚毛氅的梅笑寒在后面整整衣摆,冲门口被结界挡住的祝蘅嘲笑地看了一眼后,从她旁边擦肩而过,施施然地跨步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