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梅家人,到哪儿都想着走水路。庄清流笑了一声后,说道:“不。”

梅笑寒闻言一转头,就见庄清流忽地揽着梅花阑上了旁边的一棵红松树:“?”

庄清流故意坐在树身上看着下面不动,果然下一刻,祝蘅也蓦地抬手一勾梅笑寒,飞空而起,四人双双上了树。不需要有人解释,因为刚刚坐稳后,她们身下的这棵红松树就忽然从土里拔出了树根,闪电一般狂奔了起来。

梅笑寒原地震惊:“……??这样也行吗?”

“哈哈。”十分诡异的,自从恢复了记忆后,庄清流现在也越看她越觉着确实呆呆的。祝蘅转下了身子躲风,看着她淡淡道,“有什么不行,树都能成精作祟,会跑起来有什么奇怪的。”

“……”梅笑寒冲她不会好好说话的样子竖了根中指。

终于安稳了下来,并不在意她们两个在如何“眉来眼去”的梅花阑很快看向庄清流手中的卷轴,问道正事:“上面记了什么?”

庄清流这时随便低头,把卷轴拉开道:“倒也没什么,到底是别家宗门的事,记得很简略。大抵是说四十三年前,邓林虞氏的瓦寨村有一棵槐树成精了,然后一夜之间血洗了当地的半个村子,杀了有一多半儿的人。这个瓦寨村本就荒僻人不多,当时大概死了有三百多人吧。只是最重要的是,那次前去镇压除祟的,是虞辰岳本人。”

四十三年前,那时候虞辰岳已经是邓林虞氏的宗主,不说掌领偌大一个宗门日理万机,繁忙异常,就说哪怕是普通的小门小派,一般的宗主为了自身安全起见,也是不会再轻易地亲自出仙府除邪镇祟的。所以光是这一点,就显得有些不符合常理。

梅花阑目光落在卷轴上,若有所思地问:“死的人有何特殊之处?”

庄清流道:“没有记载,看不出来。”

梅花阑又道:“树精之后如何处置了?”

庄清流:“没有记载。”

梅花阑再问道:“那当地活着的那些人……”

“好了好了,我们咩,知道你想早日除掉虞辰岳这个害群之马,可是这卷轴上它没有记载、没有记载,什么都没有记载。”庄清流很快咕噜卷起来一合,把袖中的梅思归捞出来,抢下它还没啃完的半块花糕一掰,吧唧喂进了梅花阑嘴里,“吃点好吃的歇一会儿,折腾了一晚上还没喝口水呢。”

梅思归:“?啾??啾啾?!”

十分懂的梅笑寒两手攥扶着狂奔中的松树枝,忽然震惊道:“庄前辈……你在说什么?”

本来目光望着四周情况的祝蘅也蓦地转回了眼,冲庄清流冷冷道,“闭嘴。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情形,你又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