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似乎从未听到和在意之前那种没影的事,自然而然勾起眼尾,冲他得意挑挑眉:“萌萌,口才不行就不要批评别人,小心翻车。”
“……”虽然自己幼时确实名为季蒙,但季无端还是汗毛一哆嗦,丑拒了她这个称呼和叫法,十分郑重严肃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再这么喊,跟你没完。”
十分衷爱叠字名的庄烛烛心里顿时颇为可惜,不过想着喊一个大男人“萌萌”确实有点过分了,于是从左侧收回目光,吧啦点头道:“好吧。”
右手边本来将草拨得乱飞的祝蘅闻声立刻转过了头:“那你也别叫我……”
她好像想说什么,然而没说完又脸色凉凉地止住了,好像但凡从自己嘴里说出那两个字,都是对她清白的玷污。
庄清流眼尾很快向右一勾,心里笑得七歪八倒,嘴上善解人意道:“我兰兰,我这么叫你,你从小到大也都没拒绝过啊,我还当你是表面装个正经人,其实心里喜欢听。”
她这么一说,好像想想还真没有拒绝过,于是祝蘅手上戳着一个指灵的大盘子,脸色古怪地变幻道:“那你以后别叫了。”
庄清流却道:“不行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祝蘅气得浑身的毛一下就炸起来了,把面前的草拨出了飞花残影。
更往右一点的梅笑寒叹了口气,给公主顺毛地冲庄清流道:“庄前辈,你好好的,跟兰兰相比,明显是阿兰和兰公主更好听啊。”
“???”身上毛似乎刚顺了个尖的祝蘅顿时冷冷转头,忽地“嗖”一扫梅笑寒手中用来沾指灵盘的擀面杖。
“……”梅笑寒脸上揶揄的笑戛然而止,攥着手中忽然莫名变了死蛇的擀面杖陷入了沉思。好像祝蘅给她眼睛里丢了两条毛毛虫。
就在一帮人苦中作乐地给自己心态稍微缓和一下的时候,始终注意着和灵鹤联通的梅花阑忽然浓睫一掀,道:“她消失了。”
庄清流瞬间转头:“什么叫消失了?!”
梅花阑快速闭眼,手捏着眉心似乎低头又细细巡梭地找了片刻,凝声道:“确实不见了,就是从乌澜山一路掠到了仙府山下的梅城,然后在梅城的城楼上忽然停住,然后消失不见了——到处都没有了她的影子。”
庄清流心里忽然沉了下来,不用说,梅城的城楼上肯定有一个传送点,可是仙陆、故梦潮、桃花源、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