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阑瞧瞧庄清流,又低头瞧瞧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有些乖地松开了——分手。

“???”

庄清流二话不说将手揣进袖子里,一溜烟儿地跑着走了,唯恐身后有钢铁直来追。

气死花了。

谁知追得最快的是害怕被这个鬼地方卷进土里的梅笑寒,边跑边眨眼问:“庄前辈,你怎么了?”

庄清流嘴上下一吧啦:“我枯了。”

谁知梅笑寒头稍转,务实道:“没有眼泪。”

“??”

庄清流转头,忽然手一挥把她的头发也剃了。

梅笑寒大惊失色,伸手捂头:“……????!!”

庄清流十分欠打地瞧她一眼,徒手撕开扭曲变幻的幽影,头也不回地跨进去后就要立马合上。

梅花阑一个转瞬就闪到了她旁边,被迁怒的梅笑寒则跳着堪堪蹭到了幽影的边缘,三人一块儿踏上了回去的路。

晏大人摸着新出炉的瓦亮光脑袋敢怒不敢言,当场在旁边站成了一颗五官十分活泼生动的苦命黄花菜。

“……”梅花阑良心疼地转头,把自己衷爱的那顶绿帽子给了她。

梅笑寒当场原谅了一半儿地戴上:“谢谢。”

“还拉我干吗呢?”为了艰难忍住不笑场,庄清流在明灭闪动的光影里转头睨一眼梅花阑,挑着她勾上来的小拇指,“已经‘分手了分手’!”

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把手抽溜走。

“没分。”梅畔畔将嘴稍稍抿成了一条勾,扣牢她的手,声音在识海里响起道,“是我不好,拉手吧拉手。”

这人居然还学她说话。

庄清流嗖得别转开头,故作冷淡地“喔”了声,道:“有件事儿你还不知道呢,我可不是那种很好哄的人。”

梅花阑:“知道了,你没笑。”

庄清流:“……”

有点儿气果然消不了。

她转回眼,来回上下瞧了瞧身边的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深藏喜欢多年,梅花阑脸颊两边的酒窝又深了一些,十分上道地点点头:“嗯。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