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冲他们挑眉装神:“专程回来胜出提亲的不是我们,是我们的分/身。”

“走了。勿留。蟹蟹。”

两个人转瞬手拉手飞快跑得没影儿了。

“——咚。”随着一点稀薄的雾气彻底散开,梅家崖坞里一上午的堂课结束。聚精会神了几个时辰的弟子左右揉着脖子放松下来,目光转出去,发现窗外长年劈叉的柏树上居然长出了一朵奇怪样子的花。

那弟子刚揉揉眼睛,花不见了!

与此同时,夹着一卷玉简的梅笑寒从里面走了出来,冲门口的人有点儿开心道:“来接我啊?”

祝蘅冷淡的嗓音:“嗯。”给她裹上厚厚的大毛氅,说完还要补充,“刚来。”

“来早也不干什么。”梅笑寒十分满意地牵住她的手,绕过山角时咳嗽了两声,“你有点不高兴我整天忙别的是吧?”

祝蘅“嗖”一下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绿油油的小药丸,说:“没有。”

梅笑寒道:“是因为之前安排好的事情不好轻易变动,等这几天过去了,我把之后的安排都改一改。”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两日还是忙碌依旧,一天脚不沾地地到处飘,经常是人都已经在床上了,又被一张幽灵似的蓝色灵符拽起来。

五日一过,梅家要是再拖着梅笑寒当牲口用,梅花昼就会莫名收获一只鸟的冷脸,有时候还会收到一把威胁的血刀。

终于在庄清流和梅花阑两人都快浪出梅洲地界的时候,梅笑寒守院弟子拿到的行程表神奇地清空了,祝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底对自己威胁了梅花昼很满意。

谁知梅笑寒收拾着包袱贴近她说:“我主动请缨,下山暗巡今年份的各城池守备和产业。”

祝蘅:“……”

“怎么了?”梅笑寒往后一仰,瞧瞧她的表情,哄道,“这个一点儿都不忙,一般都是大半年才回来述职,我可以带你到处玩儿十天,忙一天。”

祝蘅表情有些极度难以言说地变幻了几次,目光垂落,看向她手中的包袱:“现在就走?”

梅笑寒端详她:“?”

祝蘅终于迟迟道:“……等我几天。”

至于等的原因,她也不跟梅笑寒说,只是单独将一间储药室封了起来,门窗都贴了光影乱闪的徽纹门禁,不许梅笑寒进来。

要不是为了挡她,这门禁估计就是张大嘴骂骂咧咧的喇叭花。

“?我的房间和我的人,为什么?不。”梅笑寒径直出了门,直直绕到后院儿,手中剑勾地一挑后,从后院的梨树下抛出了一个密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