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不出声说话,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梅笑寒坐凳子上轻轻勾着她的背脊来回摸道,“我看思归一天到晚都啾啾啾啾的,你应该也是会说话的,真的不跟我说吗?”
祝蘅仍旧瞧着她不作声。
梅笑寒拉它到身边,在它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悄悄话,好像允诺了它什么事情,然后抬眼笑吟吟地等。
祝蘅眼睛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幻了两下,嘴抿着轻轻一动,冲她极轻地“啾”了一声。
虽然并没有听懂,但梅笑寒心都软了,也凑近啾得亲她一口,然后捧了它一片羽毛到膝上,暖绒绒的,犹如飘絮松花。祝蘅一开始还立着不动,梅笑寒眼里泛起笑问:“我不能摸你吗?”
虽然装作没有反应,但她娴熟地伸手揉了揉后,长长的脖子和脑袋就都不知不觉地跑到了她肩上。
这段时间,一人一鸟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相处,它脖颈上和脑袋上的毛和背脊手感都不一样,脖颈羽毛细而软绒,细细摩挲着摸时会悄然间一点点发烫。而无声感觉到很舒服的时候,脑袋上的毛会不知不觉地服帖软和下来,乖乖倒躺在梅笑寒手心。
送饭菜上楼的店间轻轻扣响门的时候,整只鸟都快依偎地蜷到了她怀里。
虽然鸟眼中止不住的迷离瞬间消散,光速跃到了房梁上加从来不承认,但梅笑寒就是察觉到她方才似乎极轻地颤了一下,而且眼圈儿周围浮现出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有点儿琢磨总结到什么的晏大人晚上还想摸它的时候,祝蘅有点悄然地往旁边躲了一下,无声地拒绝不许了。
梅笑寒看着她笑半天,也没说什么。反正她们以后的日子还有很久。
“既然无事,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说完后推窗,小半个时辰后,落到了一处沐浴在月黑风高中的大宅院墙。
“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大么?”梅笑寒问。
“……”祝蘅无言地瞧她一眼。虽然这处宅子确实亭台楼阁精美异常,还囊括了几个湖和一片山林在内,像个古时的王府,但她们也不是什么没见过的人。
“看到那间镂着三瓣竹窗格的屋子了没有?”
梅笑寒自己在榕树枝叶的掩映下探头看了几眼后,托着手心的小鸟又问。
小鸟只有眼珠转动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回来。
梅笑寒于是露出做贼的声音,悄悄凑近道:“那是这宅院老头儿的书房,里面有一卷深紫色的木简奇书。我想要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