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民妇潘包氏,见过县太爷……”
张元白又如此与潘武核对了一遍身份,而后说道:“这位云姑娘指认你二人盗窃她金玉首饰六件,可有其事?”
“冤枉!我是冤枉的,请县太爷明察啊!”包瑛连连磕头,潘武亦跟着喊冤。
张元白没理这二人的叫喊,让人呈了一个托盘上来,盘中盛着两对玉镯、一支金簪、一枚玉坠、两支步摇,正好六件首饰。
“云姑娘,你丢的可是这六件?”
云妙晴微微颔首:“正是。”
张元白问完云妙晴,又看向包瑛母子:“这六件首饰,四件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还有两件那日你二人拿去阳许镇齐洪当铺典当,被周捕头当场拿下,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我是被冤枉的!这东西是她送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包瑛指向云妙晴,颤声骂道:“是你给我下的套,你冤枉我!你是故意的!你记恨我揭破了你跟霍岚那小贱种的奸情,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我!”
她似乎从一开始的惊慌中醒了过来,发疯一般叫喊着往云妙晴跟前扑,试图跟云妙晴撕打。押她上堂的那名衙役见状拽紧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锁链,另外两名衙役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押回去重新跪好。
比起包瑛的声嘶力竭,云妙晴要淡定的多,说话慢条斯理,声音十分沉稳。
“我赔给她的只有一对金镯和一对金耳环,有南玉阁的掌柜可以作证,而这六件是我买给自己的。”
云妙晴话音一落,张元白便扬声道:“带南玉阁掌柜。”
南玉阁便是那日包瑛带云妙晴去的那家首饰铺,掌柜是一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被衙役带上堂的时候左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不过他是上堂作证的,并非犯人,虽然有些发憷但还算冷静。
“当日这位姑娘确实在店中说过,将两批首饰分开装,金镯跟耳环是给这位大姐的,其余的是她自己要的。”
“你胡说!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栽赃我!”包瑛激动道,“县太爷,我真没偷东西,我回去以后,这六件首饰它自己就在我的马车里!”
“这倒奇了,难不成这首饰还会自己长脚跑你马车上去?那它怎么不跑到我这儿来啊?”张元白语气夸张,堂下一片哄笑。
“我不知道……我、我……”包瑛忽然转回头瞪向堂外的霍岚:“是你对不对?是你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把东西塞到我马车上陷害我的是不是?”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霍岚身上,霍岚早习惯了因包瑛的污蔑被人围观,一点不慌,冷冷道:“我那日一直都在自己马车上,不信可以问你那辆马车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