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县太爷都见过,一个是我那小友霍岚,另一个是我义兄闻泰苍。”
霍岚此时就站在云妙晴身后,张元白抬眼打量,认出是当日云妙晴费那么大功夫要为之讨回公道的人。当时霍岚才刚被云妙晴收留没多久,长期缺乏足够的食物让那时的她看着有点面黄肌瘦,现下在云宅养了半年,人是看着精神多了,就是张元白打眼一瞧觉得这人不像是身怀绝技的样子。
要是个很有本事的当日哪能落到要云妙晴替他出头的地步?张元白不清楚霍岚跟云妙晴之间的关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霍岚划作小白脸之流。
这个人肯定是靠不住的,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剩下那一个了。
“你那位义兄……可有什么名堂?”张元白试探着问。
无怪他不知道闻泰苍,当年闻泰苍枉顾军令一意孤行要出兵伐敌,还刺杀了当时的监军顾远,接着他悄然从军营里溜出,南下去到一座小镇,将一个乡绅的儿子扒皮抽筋,剖肚挖心,其手段之狠辣,当年在县衙干了一辈子的老仵作都是头一回见。
这里面无论哪一项均为必死的重罪。皇帝听闻后大为震怒,将他关入天牢,即便他的父亲闻正良拿了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求皇帝宽恕都没有用。
“要不是看在这金牌的份上,你这当爹的一样得砍头,闻家上下全都要连坐!”龙椅之上的人如是说。
后来求情的人太多,皇帝最终念在闻家几代忠良战功赫赫的份上免除闻泰苍一死,对其罢官削爵贬为庶人。其父闻正良死前拉着好友云知邈的手,将闻泰苍嘱托给云知邈照拂,也就是这么着,闻泰苍才成了云知邈的义子、云妙晴的义兄。
这件事在京城知道的人不少,但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加上松栾县到底离了京城十万八千里远,张元白一个小小的县令对这些朝中之事确实不太清楚。
“我都说了他姓闻,怎么县太爷还猜不到吗?”云妙晴笑得意味深长。
要不是她这笑张元白都不敢往那位老将军身上想,甚至到这一步他也没敢想闻泰苍会是闻正良的儿子,还以为是闻家的旁支亲属。
能被云相收作义子,即便是旁支想必也是很有本事的了!能得此人相助,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张元白连声谢过云妙晴,跟云妙晴约定三日后共同派人出发讨贼。
临出门时,云妙晴忽然回身对张元白道:“这次抓的这些人中,有个叫潘武的,县太爷还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