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忽然想起来了,他读了一年就转走了。
所以连纪念册里也没有他的名字和照片。
怀里抱着纪念册。微微闭上了眼,她深吸了下,等待着更多的记忆复苏。
是一抹瘦削单薄的影子。
不怎么说话。
但很听她的话,像道乖乖的小影子。
实在记不太清别的了。她睁开了眼,先继续往下看他的资料。
生父是无业游民,当过一段时间的木匠,后被判故意伤害罪入牢;母亲曾是夜总会小姐,后当钟点工和保姆。最后还有句极其醒目的话——三十二岁时被其配偶杀死。
“生父被判故意伤害罪入牢,生母三十二岁时被其配偶杀死。”
她微微眨了眨眼,长睫低垂,遮不住眼底一片惊骇。
手里捏着资料,顿了顿,半天都没有翻到后一页。
徐凡成的亲生父亲,杀了他的亲生母亲?!算了下时间,正好是初一那年的暑假。
难怪初二一开学他就转校了。
半响,错愕缓缓消失,薛城心中浮现一丝心疼。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光透过窗帘映进来,照得她的半边脸明,半边脸暗。
她皱着眉,指尖轻轻地划过“张凡”二字。
那道瘦削的影子又清晰了些。
他总微垂着头,额前碎发遮挡着眼睛。背微微驼着,总穿长衣长裤,性子极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