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那棵松树没有,上面是本官给大家准备的红封,小的大的都有,全凭诸位的运气了。”

猫猫一听有钱拿,立刻跑得飞快,摘的还是树上最高的红封,然而一打开,他傻眼了:“怎么才两文钱?程酸酸,你也太抠了?!”

阿从疑惑地打开自己随手摘的红封:“可是我的是十两纹银啊?!”

“十两?!”茜娘不淡定了,这都能给她“赎身”了。

“啊啊啊啊啊,不公平!为什么我才两文钱!”

不弃也拆了自己的,虽然没有阿从多,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拿到压岁钱,也是头一遭和这么多人一起吃年夜饭,过往他在安家,都只能躲在阴暗的小角落啃发僵的馒头,有时候还会落一顿晦气的打骂,真好,这样的日子,他想一直过下去。

离庸拿着自己的一两小银子晃得开心:“哎呀呀,好像是小潘潘最少呢,这两文钱买个红封都不够呢。”

猫猫:气哭.jpg

最后还是好心的小阿从单独给潘牢头做了一碗鱼面版阳春面,才没让猫猫除夕夜气得离衙出走。

“呜呜呜呜,还是阿从你最好了!”

阿从默默后退:“我新换的衣裳,不能弄脏。”还要守岁吃饺子的。

潘小安:……算了,这世上唯有小鱼干与鱼面不会欺骗我。

除夕宴吃得够饱,守岁自然容易犯困,等到子时左右吃过饺子,到了后半夜,醒着的也就剩程晋和黑山了。

两只鬼是被底下的朋友邀请去玩了,其他妖和人,不是醉了就是困了,哦对,还有燕道长,吃过年夜饭相当尽职地去巡街了。

“你不困吗?”

程晋连打了三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点头:“困,相当困。”

“那为什么还不去睡?”

怎么说呢,程晋平日里看着能扛事会说话,但他某些地方出奇地执拗,虽然他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什么亲缘,但他就是很喜欢守岁的感觉。

“怎么说呢,师爷你难道不觉得很玄妙吗?只是简单的等待,我就又长了一岁,我以前最盼望的就是守岁。”

黑山显然不能体会,对于妖而言,时间是静止的,如果每年都要守岁,那未免太过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