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手喘气：“没有，许允确实不在医院。”

两人也不敢耽搁，直接往学校去。

果然，再次翻墙进学校后，顺着路找到许允办公室前时，办公室上的名字已经换了——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许允在小镇里的痕迹被完全抹干净了。

沈亭北和叶涛靠在学校的走廊上，都没说话。

这个小镇真的一点都不危险，走在路上不用像原先那些小镇一样，会蹦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诡异玩意儿要了他们的命。

但从进这个小镇的第一秒起，奇怪的事情就没有停过，一下接一下，只有更离奇。

沈亭北看着叶涛：“现在看来，那照片和资料倒是像故意让我们找到的了。”

叶涛点头：“席荣也偏偏在这个时间消失不见，找不到人。”

“所以，祂还是在这里看着我们。”

沈亭北神色淡然，丝毫不见原先说起祂时候的恼火和不忿，现在倒是多了几分淡然和气定神闲。

叶涛看着他，笑了笑，“你这回怎么这么淡定？”

沈亭北确实认真抬头看着他：“因为我感觉快要结束了。”

两人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聊天。

“罗艺昏迷之后，我们就分析过祂把我们这些人都弄进小镇里的目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叶涛微微想了想，“做实验。”

沈亭北点头，继续冷静分析，“实验目的是什么呢？”

叶涛脚步顿了顿，看向了沈亭北，“人性测试。”

“为什么要进行人性测试？”沈亭北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为什么祂能有能量做出这么多事情呢？又是让这么多人毫无知觉地进入小镇，又是能单独创造出一个空间来让时间静止，又是能横跨这么多年安排这么大一个局，甚至牵扯好几辈。甚至，祂还能知道那么多应该是机密的信息。祂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有想法了？”

沈亭北勾起唇角，“其实线索一直摆在我们面前，但是我们没有察觉到罢了。”

叶涛抱着沈亭北翻过了墙，两人决定去找Ray他们。

沈亭北在路上继续分析道：“上回我说过，四维生物能调节的一个维度是时间，既然祂们能调整时间，那祂们会是什么东西？或者，他们会是什么‘人’？”

沈亭北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叶涛却听得心惊胆战，甚至直接停在了路上。

沈亭北看着他，微笑着等待着叶涛的答案，就像一个耐心十足的老师一样。

叶涛抿唇半晌，“你没有在开玩笑？”

“你看小镇里的那些玩意儿像在和我们开玩笑？”

叶涛沉默了，尽管答案就在嘴边了，他也觉得开口是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