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兰廷芳走到了门口,连好对木然站在门口的顾博年说:“顾先生,让妈妈心碎的是你明知道你做的事情最后会导致你们婚姻破裂你还是去做了,你永远不会明白妈妈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难时刻,为了让妈妈的那些艰难时刻所受的苦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不值得被原谅。”
“所以,顾先生,不要再做出这样的傻事了,我被你恶心到了。”
顾博年颓然靠在了墙上,有着一夜白头的那种绝望。
从包厢出来,沿着走道连好一直走着,这是一家别院似的餐馆,餐馆左边的后门有老广州式的庭院,庭院的一角有经过精心修剪的竹,连好站在三人高的竹子下,抬头昂望庭院上方的天空。
天空很蓝很蓝,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很蓝很蓝。
兰廷芳静静的站在连好的身后,就静静的站着,这个时候不需要他说话,这个时候他只需要陪着她,就像从前无数次她为他做的。
缓缓的,连好蹲了下来,把脸埋在了膝盖上,用手指在地上描绘着,这个时候的连好仿佛变回了戴着五颜六色的耳环,染着乱七八糟颜色头发对着树洞孤独的讲话的少女,兰廷芳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去握住她的手。
她垂着眼睛,轻声的说着,他有白头发了。
“嗯!他又白头发了。”
“他不再风度翩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