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我的地位水涨船高,虽说降生的比谁都迟,可辈分也是无可比拟的独一份。
2.
我哥又带我打架去了。
对方的兵器是一对孪生姊妹,那对峨嵋刺姐妹花矜贵傲气,可惜就是不怎么禁打,一会儿工夫就搂头抱颈啜泣出声。
“承让了。”我哥把我塞回了剑鞘里,大步流星下了擂台。
我一直琢磨不明白我哥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内力修为绝不在同门任何一人之下,但他只在和外人打架时才让我使上八成的力。
这对我太不友好了。
虽说他那两个师兄的兵器都要唤我一声小师叔,可长此以往,我偶尔也会在那两把剑面前抬不起头来。
3.
我哥轻车熟路将我搁在桌上,钻进屏风后洗沐去了。他爱洁,睡前要洗一回,有时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得洗一回。
那时候的他和平常不大一样,面颊绯红,眼底含雾,兴许是做噩梦的缘故。
我哥其实是个胆小鬼,夜夜都要与人同睡,有时是太素他爹,有时是雪鸿他爹,还有个姓江的浑人。
我常端宁天不怕地不怕,唯一一回犯怵便是对上了这个姓江的。
他那双眼似乎看透了太多,漫不经心地扫过我的剑身,我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无知无觉,没一会儿却听见了我哥低低的哭声。
姓江的,待我修成人形,迟早有一天要替我哥报仇!
4.
忘了介绍,太素和雪鸿是我的两个师侄。
太素是新任宗主的兵器,是我在世上最讨厌的剑,没有之一。
俗话说物似主人形,太素他爹是个颇为正派的好人,不曾想养出来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儿子。
雪鸿倒是还好,只是沾染上了他爹的傻气,像条大狗似的。
我对雪鸿唯一不满便是他的名字。
姓谢的真是胡闹,怎可让那柄傻剑与我哥同享名讳!
不过比起此刻,我还是宁愿进来的是姓谢的。
姓李的似是被人灌了些酒水,慢吞吞地解下了太素,我眼睁睁瞧见他把太素搁到了我身边,险些咬碎了根本不存在的牙齿。
太素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慢条斯理唤了我一声小师叔。
我并不打算理他。
因为我哥出来了。
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跨坐到姓李的腿上,“师兄,是哪些不长眼的意图灌醉你?”
李雁行一向是做好人的,摇头道:“无碍。”
“算了。”我哥撇撇嘴,拢了拢披散到肩头的发丝,笑道:“师兄,今日有人私下来找我叙话,你猜猜是做甚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