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仔细联想了下现在的情况,也多多少少反应过来一些,压下了心中的期冀。
也是。宿主如果能现在就和秦恪说,那之前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了,他可以在任务之初就告诉秦恪自己的身份,让秦恪配合自己做戏,那样,想必秦恪也会舒心很多。
可,秦恪那人,现在还太过耿直甚至木讷,根本配合不了宿主这种驾轻就熟的影帝级演技。
它虽然理解宿主的行为,但多少还是有些可惜,悻悻道:“那,您刚刚那般不是就暴露了吗?耶律崇烨那么狠的人,可不会因为任务对象身上有伤就放过他,说不定还会更兴奋。而且,任务对象刚刚似乎也有些生疑了?”
“秦恪对于耶律崇烨有龙阳之好的事都不懂,在这方面的癖好更不可能有什么了了解。”周昭淡淡道,又笑了下,补充:“况且,谁说耶律崇烨就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666:……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宿主这样一笑,它就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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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接下来的动作很快打消了秦恪的疑虑。
只见他一脸玩味地看向秦恪满是愕然地的脸,勾唇笑道:“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本王倒是确实有些等不及,但还不想这么快把你玩死了。”
666:“......”果然,这番话够狠。是耶律崇烨的风格了。
秦恪这才了然,他眼中重新涌上羞恼愤恨,垂眸。
也对,耶律崇烨那种贪婪自私丝毫没有道义可言的人,对自己的下属臣民都尚且那么狠,怎么可能对敌人有半点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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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赤身坐在浴桶之中,那药水不知是什么药材泡的,颜色呈深色,看不见底,且几乎能一直没到他的锁骨。
但在耶律崇烨目光灼灼地注视下,他还是觉得宛如半点遮掩都没有,十分耻辱窘迫。
那些药材亦是不知是真的有用,还是耶律崇烨存心找来折磨他的新花样,灼的他身上伤口火辣辣的刺痛,但远不及他内心的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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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把身上的伤养好,再来好好伺候本王。嗯?”耶律崇烨抚了下他肩上的伤,极是轻浮地笑道。
秦恪耻辱至极,低头,目光如钉子一般死死盯住水面上隐隐晃动得那人的身影,漆黑泛红的眼底眼眦欲裂,杀意腾腾。
但最终还是只能咬牙,忍气吞声,竭力平息恨意,颓然低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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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这话时脸色扭曲灰败。
一种沉重无比,让他时刻恨不得灰飞烟灭的绝望笼罩着他。
他看不到前路,却只能不断强逼着自己面对一切,支撑下去。
额前散乱的一缕发丝垂在眼角颇有些碍眼,却要庆幸能稍微遮掩他眉眼间的痛苦崩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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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看着这样的秦恪,也不由眼底一暗,却终究没有心软一丝一毫,反而决绝地转过身,警告道:“秦恪,下一次,别让本王再在你口中听到一个不字了。”
从投降的那一刻起,这个年轻的帝王就注定了从今以后要不断去突破自己的极限和底线。
周昭不再去看秦恪,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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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耶律崇烨像是出去了,秦恪才睁开眼,盯着雾气缭绕的眼前努力压制住内心的仓惶,理智去分析自己的处境和接下来的路。
秦恪忙于钻研政务,对医接触不多,但自己毕竟常年征战,身上早就新伤旧伤交错,对于一些伤药颇为熟悉,浴桶中的药有几味是可以嗅出确实有助于伤口清理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