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被用红布蒙着双眼,墨发散乱,狼狈不堪,已然一副完全任人宰割的样子,但他此刻落到这般地步,却仍旧剑眉紧蹙,疾言厉色为自己辩驳。
他眸光微动,颇为动容,暗暗微笑了下。
666:“......”
罢了罢了,对于宿主的恶趣味,它早该习惯了。这个秦恪,也绝对算是宿主的头号忠犬了吧,居然为了魏昭的一点名誉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不惜冲撞耶律崇烨。
话说,真不知道,假如任务对象有一天知道现在的“耶律崇烨”就是魏昭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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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过随口一说,也值得你如此激动。”周昭心中虽暖,却故意将语气显得颇为不快,冷冷站正了。
“罢了,念在昨日你将本王伺候的不错,此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他将系在秦恪眼上经过过多的折腾本就已经松动许多的大红布条扯开,看着那双英气锐利的熟悉眉眼。
压下心中不由自主的柔软,周昭冷然盯着他,厉声警告道:“秦恪,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心中可要有数。”
秦恪垂下眼帘,掩住眼中森然恨意,回道:“秦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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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见耶律崇烨似乎要走,动了下也想要起身,却被耶律崇烨按住了肩膀。
“昨夜是你初次,又折腾的厉害,就在床上躺着吧。”他慵懒叮嘱。
秦恪常年习武,身强体健,并非脆弱不堪之人,但感觉到那种难以启齿的疼痛,还是一时之间羞恼的面红耳赤,也不再逞强,躺了回去,不着痕迹地将被子盖得更严实了些。
周昭看着他躺下,转身走开了,道:“本王知道你面皮薄,药放在床屉的锦盒里,你自己记得用。”
秦恪想到那药是用来做什么的,更是耻辱不已,哪里有上药的心思,凝眉咬着牙,一时没有吭声。
就听耶律崇烨走了几步,又提醒他道:“好好的上药,若是伤好不了,妨碍了本王,本王便让你更严重些,再叫人日日来帮你。”
秦恪已经悲愤耻辱至极点,几乎咬碎了一口好牙,最终还是低声,道了句“是”。
就算没有耶律崇烨的警告,他也明白,自己必须保重身体,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只是,这般警告让他更加不敢游移怠慢罢了。
周昭这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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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等耶律崇烨走了半饷,才回过头,睁开眼望着上方的紫檀木通顶雕花床罩,一时百感交集,浓烈的情绪几乎要将眼瞳震碎。
自己终究彻底沦为了......
秦恪攥紧床褥,痛苦不堪。
好在,耶律崇烨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之前也已经有了那么多侮辱在心中做了太多的准备,自己到底再憎恶也没有反抗。
也庆幸,那浴池水雾缭绕,才能掩饰他到后来抑制不住地眼角溢泪将蒙住眼睛的红布打湿了一小片。
秦恪咬牙,拳头攥紧,直到攥破了手中的褥子,才再度睁开眼,强逼着自己直视着眼前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他不能再多在此事上伤神,更不能就此消沉下去,他还有更多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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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数月里,秦恪终于开始渐渐适应在武王府中的生活。
秦恪从那次李肆戚的事后逐渐意识到,如果去顺从耶律崇烨,甚至讨取他的欢心,就可以适当的得到一些特许。他虽然还学不会讨好别人,但已经可以在表面上越来越顺从,忍受原本一切不可忍受的。
耶律崇烨果然在见他越来越顺从后,待他也越来越好,几乎没再怎么虐待弄伤过他,恩宠赏赐更是不断。甚至,见他越来越听话后,就把他的手铐脚铐彻底除去,让他在一定范围内有了点自由。
不过,毕竟秦恪身份特殊,不可能完全放松警惕,还是常常派人看守,但这也足够秦恪暗中将那些赏赐用来贿赂打点,开始试图和他的臣子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