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却没有仔细去听秦恪说什么,在他脖颈肩膀间蹭了下。他很享受这个人面对自己时才会流露出的这一面。熟悉的久违的感觉笼罩了他。他浅色的眸逐渐变得幽暗不明。
哪怕用一些卑劣的手段,他不想再等了,他知道这个人的潜意识里也已经开始接纳和需要他。
不因师徒之谊,更不因君臣之交,而是基于俗世之中基本的七情六欲。
只要这样就够了,起码自己不会是在强迫他。总有一天,他会让青年认清自己心悦诚服地将自己交出来。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与这个人重温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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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想着,突然将手上移,反抱住了秦恪,将他搂紧在了怀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秦恪登时浑身都僵住了。
两人身量相差不大,登时眼对眼,鼻对鼻,连气息都融在一起。
秦恪别过脸,努力避开这种暧昧的感觉,心中暗自庆幸好在魏昭现在还是耶律崇烨的样子,否则自己恐怕更难面对他。
虽然秦恪之前隐隐有过猜测,但魏昭出现的这般猝不及防,尤其是在他方才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出现这样对他,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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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总觉得今夜的魏昭有些怪怪的,心中一阵忐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道,“时候不早了,太傅先松开些,让我扶太傅去休息吧。”
魏昭却并不理会他,反而将他钳制的更紧,几乎攥疼了秦恪。
“太傅。”秦恪再迟钝也觉察出什么了,涨红了脸,想避开却被钳制住,又不好大力推他,只能看着魏昭,却见他脖颈发红,看起来不甚正常,“太傅,你,你被下药了?”
秦恪反应过来,是王妃做的,简直有些震怒,“是王妃么?她怎敢如此?”
“秦恪......”魏昭却没有听他说话,看着他哑声道,终于忍不住将秦恪抱过来抵到了门上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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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一时间呼吸都停滞了,连反抗都忘了。
秦恪见局面陡然变成现在这样,一时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突然想起来魏昭那个时候曾与他说过的话:“若我同耶律崇烨一样想要将你......”
那些被他强行压制住的回忆涌现上脑海。
那些回忆本该如噩梦一般让他恶心,不愿再想起分毫,可不知是因为他知道没有真正到最后一步,还是因为他知道了是眼前的人,他竟不觉得恶心,最多尴尬窘迫至极不愿再想罢了。
可想到要和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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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终究本能的挣开了魏昭。
魏昭被他挣开才总算清醒了些,像是看懂了他眼中的拒绝,彻底松开了他,“魏昭方才没忍住,冒犯陛下了。”
秦恪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半饷,才垂眸道:“无妨。太傅,不过是为药物所控。”
魏昭突然意味不明地苦笑了下,那一笑让秦恪更觉得心中有些内疚。
他知道魏昭并不单单是因为药,否则他为何偏偏要来找自己?
他之前的种种怀疑如今都已经被证实了,他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但秦恪当下也不能再思考那么多,他不想让魏昭难受,只能问道:“这药可还有其他解法?我帮太傅......”
“不必了。”魏昭打断了他,努力压制了下,道:“魏昭自有办法,陛下先休息吧。”
秦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做什么,见魏昭像是要出去,只能让开,怔怔站在原地让魏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