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村的时候,贺家二老都已经去世,而他的兄长和弟弟担心他是回来抢家产的,与他的关系也不亲厚。

之后为了成亲的聘礼,贺长季更是彻底与贺家老大老三闹翻了,净身出户,靠着自己的本事,建起了现在贺家的房子,养活了邵清仪和两个孩子。

而邵清仪又是个不体贴、甚至可以说是蠢的,贺长季的日子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寂寞与无助。

想到贺长季的这些辛酸过往,邵清仪不禁为他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泪。

如果不是立场不对,邵清仪真想对贺长季说一句:“兄弟,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些鱼,都准备炸了吗?”贺长季不知道邵清仪的复杂内心,他看着邵清仪放在地上的那两桶鱼,问道。

“这半桶拿出来做腊鱼,剩下的都炸了。”邵清仪回答道,“对了,你那腊肉做的味道不错,这腊鱼不然也由你来做?”

“可以呀。”贺长季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又问,“你下午要回趟娘家?”

“对。”邵清仪应声道,“我原本就想炸完鱼,给我爹娘送去,谁知道我娘她是个急性子,一言不合就找上门来了。嗐,闹的这一出,平白给人看了笑话。”

“我们家的位置偏,倒也不至于让人看笑话。”贺长季笑道,“岳母大人向来就是这性子,你我不都习以为常了吗?对了,我记得之前听孩子们说,你炸了三大篮鱼块,这会儿似乎都没了,是放哪儿了?”

“剩下的那些我都拿去县城卖了。”邵清仪一边回,一边进去拿处理鱼的工具,“我先把这些鱼都杀了。”

贺长季却是笑道:“你往常不是最见不得血腥吗?现在怎么连杀鱼都变得如此熟练了?”

“咳咳咳……就,突然就会了。”邵清仪不禁哀嚎,捂好马甲是真的难!短短一天功夫,他都已经露馅无数次了!这,这真的还能捂得住吗?

唯一庆幸的是,贺长季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反而问起了炸鱼块的事情:“那这些鱼做了炸鱼块,也是准备拿去县城贩卖?”

“对。”邵清仪手起刀落,熟练地刮鳞剖腹,“上回的炸鱼块卖了一百五十文一包呢,这些鱼炸完,拿去县城卖,怎么也能卖个好几两银子了。”

“而且呀,上回清成他们去参加游学,好多世族的公子哥儿们看上了我炸的这鱼块,都想买呢!”邵清仪美滋滋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