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嫌弃,但贺长季还是依言把那布团拿在了手里,准备等会儿上药的时候再往嘴里塞。

“把他的裤子脱了,绑着的布拆了。”李大夫一边调药,一边对邵清仪说道。

邵清仪现在也是做习惯这种活儿了,闻言点了点头,把贺长季的长裤脱了,布也给拆了。

“布团,塞好!”李大夫端着调好的药走了过来,对贺长季说道。

贺长季把布团塞进了口里。

“你等会儿,压着他的肩膀,别让他跳起来。”李大夫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椅子上,用自己的双腿把贺长季的腿夹住,然后开始给他上药。

这药刚上好的时候,贺长季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倒觉得李大夫有些过于夸张了。

但随着药效渐渐渗入其中,一股钻心的麻之后,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贺长季倒是没疼得跳起来,但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那块咬着的布团也被牙齿深深嵌了进去。

疼,锥心的疼!

这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刚开始,贺长季还能忍,但随着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那股疼痛竟然直线上升,连他这种饱经沙场、按说什么疼痛都经受过的人都开始难耐了起来。

虽然贺长季没有出声,但看他已经疼得闭上了眼,邵清仪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大夫,就没有什么能够缓解疼痛的办法吗?”邵清仪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让他塞了布团了吗?”李大夫一边用力夹紧贺长季的腿,避免他因为疼痛而挪动腿,一边给他绑上布袋,并且回道,“这药啊,就是第一次的时候特别疼,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邵清仪看着贺长季额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流,忙用手绢给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