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弟,这牢房住得怎么样?还贴心么?”贺长季与哈达尔打了两年多,也是“老朋友”了。

见哈达尔坐在石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贺长季忍不住出声对他打了个招呼。

听到贺长季的声音,哈达尔抬起头,用恶狠狠地看向贺长季:“你竟然没死?”

“瞧你说的,哈老弟你都没死,我贺某人怎么会先你一步呢?”养好了伤的贺长季笑眯眯地回道。

“哼,卑鄙小人!若不是你耍诈,我胡骑大军怎会兵败?”面容憔悴的哈达尔赤红着一双眼睛怒骂道。

“兵不厌诈。更何况,如果不是你那些手下苛待我梁国百姓,我的攻心之计又怎么可能成功呢?”贺长季依旧笑眯眯地说道,“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你们占据大好优势却不知珍惜,这才是你兵败的根本原因呐!”

“废话不必多说!”哈达尔冷声道,“要杀要剐随你处置,至于谈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贺长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今天来,也不是想和你说这些的。”

说着,他看向程荣:“你好好和他聊聊吧。”

贺长季说完后就主动离开了牢房,给足了程荣信任。

哈达尔见到贺长季留了个陌生的梁国人在牢房,有些不解。

这家伙是谁?

正想着,那陌生的梁国人突然用一口流利的胡语说道:“哈达尔,没想到你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和嗓音,哈达尔浑身僵硬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个有着陌生梁国人面孔、身形却与他那失踪了两年之久的父王极为相似的家伙,这个人是……

意识到此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哈达尔眼中的震惊变成了嘲讽,他冷笑了一声:“哈尼达,你可真是好样的。不知道那些支持你的贵族们知道你成了贺狗贼的朋友后,还会不会那么忠心耿耿。”

“我与他们走的路不同。”程荣对哈达尔的嘲讽无动于衷,“你是我的儿子,你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是我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