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涯九毫无准备下被小徒弟这声爹爹吓得够呛, 不管怎么想都充满了违和感。
虽然小徒弟很贴心很可爱,他也很喜欢,并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但他还年轻, 真不想有这么大个儿子。
而且冥冥中他更有种预感, 要是认了这一声爹爹, 未来有一天他一定会后悔。
梅涯九不禁问身旁的小徒弟:“谁教你这么喊的?”
棠明辉见梅涯九不咳了,收回手乖乖回道:“没有人, 爹爹。”
又一声爹爹,梅涯九听的心中一哽,感到一阵窒息, 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头疼的紧:“别, 别这么叫我。”
棠明辉歪过头, 脸上写满了茫然,不让叫爹爹……他想了想试探道:“父亲?”
梅涯九:……
呼吸一窒,他闭了闭眼, 觉得手有点痒。
不行, 要忍住,这是宝贝徒弟, 不是旁的无所谓之辈。
梅涯九这一冷静, 思绪不禁歪到了另一方面, 他算了算自己的年龄,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活了两千年有余。
论年龄, 和尚未及冠的小徒弟比起来,他做小徒弟的曾曾曾曾曾……祖父都有余,是实打实的“老人”了。
梅涯九:……
猝不及防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梅涯九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面无表情地甩甩头,遗忘掉这个残酷的数字,他还是二十来岁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才不是什么两千多岁的老头。
梅涯九看着棠明辉皮笑肉不笑道:“再想想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