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在他旁边坐下:“本来我想按一斤花五文钱来收的,但这样的话一亩地就十两银子,十亩地就一百两银子,七百亩就是七千两银子,这个太惊人了,外人很容易就能想到我们会赚的更多。”
“两斤五文钱,十亩地就能赚五十两银子,比种粮食赚的多,但也就多了一倍,不会那么惊人。”
林元知道相公的顾虑:“你的做法没错。”
没人比相公更希望村里人多赚钱了,但精油这个行当吃的是技术,有技术就能赚取暴利,没技术就赔的血本无归。
相公正是掌握了更好的技术,提炼的精油多,才能赚到这一大笔银钱。
但这根本不能让人知道,因为林家现在别看风光,实际上根本是
无依无靠,让人知道相公有好的精油提炼技术,财帛动人心,会让林家陷入无穷无尽的灾难中的。
林元自小活的通透,他从来不会高看人性。
“等年底开总结大会的时候,多捐些银钱,给大家多发些奖金。”沈岳道:“而且,学堂里也可以再设置一类助学金,来帮助家庭困难的孩子读书。”
“都可以。”林元道。
沈岳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下巴在他头顶上蹭了蹭,吁了口气:“明年再制一次精油,赚的银钱就差不多够你和崽崽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林元抱住他的腰,甜笑道:“崽崽是个男娃娃的话,以后就让他读书,科举,他到哪里做官,我们就跟到哪里。如果是个哥儿,等他大点了,就带着他出去游玩,见世面,以后不管他想嫁人还是招赘,都随他。”
“好。”沈岳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发心,轻笑道:“也可以多生两个,到时候可以多陪我们一段时间。”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怕小孩子了,一想到流着他和豆芽菜血脉的崽崽马上就要出来喊他爸爸了,心里一阵柔软,恨不得这样的崽崽多来几个。
当然,他现在也就是应情地想想,豆芽菜生产的时候,叫他知道了“哥儿生产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是个什么意思”,他当场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决定这辈子除了崽崽,再也不要别的孩子了,再也不叫豆芽菜承受生产之苦了。
九月初十,在经历了一天两夜的生死之痛后,林元为沈岳生下了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林深。
当然,刚出生的崽崽还不叫这个名字,他没有大名,只有小名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