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装作古稀老人,拄着拐杖弯着腰。全身上下,伪装地无一处不精细。
便是连眉间都染了白色,看不出破绽来。
巧就巧在齐昊昨夜染了点风寒。风礼然气愤于齐昊瞒着他的事太多,又太不把他当回事,可打又下不去手,骂又挡不住齐昊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最后只得在床上可着劲折腾。就想让那个女人知道,齐昊养着她护着她又怎么样,齐昊的身子是他的!
结果折腾来去,把齐昊冻着了……
这本来都要出城门了,齐昊忍不住咳了一声,抬了左手捂了嘴,连声音都注意到装的老了些。
坏就坏在捂着嘴的那只手,连着的那节手腕。
太过细皮嫩肉了些。齐昊是文官,不武刀,不弄剑,也就提提笔,一双手包养的极好,床笫之间,风礼然是极喜欢将人双手缚于头顶的。
修长漂亮的手指,一看就不像是个耄耋老翁,是以出门前就着人改扮了一番,可那手腕因着断骨才拆了竹板,也就没动,反正藏在袖子里,也瞧不见。
原本齐昊也就抬了那么一下手,等闲是瞧不见的。
可守城的兵哥哥那可是被于朝荼毒过的,绝非等闲之辈,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当即抓了齐昊的手将人扯到一边,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乔装改扮?”
齐昊强自冷静着,用沙哑苍老的声音装傻,“军爷,您……您在说什么?老头子不明白。”
装的还挺像!
大头的士兵梗着脖子不高兴。
新来的总教头总是板着脸训他们:就你们这种样子,上了战场,一个两个冲到前线去,都活不过一个来回!
服气吗?那当然是不服啊!可是打不过……一个个天天被当成驴子一样练,哪个心里不憋着火。
这还偏偏有人在眼皮子底下闹事!能忍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