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派人在临壑山庄外日日散喜糖给孩子,搭粥棚施粥给穷人。
民间连话本都来不及写,根本不知道这二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解九泽也收到郁峤的礼物,大盒小盒,放在地上垒高了,几乎要遮住一面墙。
于林问:“这些要收在哪儿?”
“扔出去!一个都不许留!”
解九泽再忍不了,起身出门,对屋内人说:“别跟来。”
戚余歌独自呆在屋里,双臂放在桌上,看面前的一对红烛。
听郁峤说这是民间的龙凤烛,成双成对,能燃一夜,天亮时完全融化为蜡泪。
戚余歌好奇地碰了碰,蜡芯上起了一簇火,慢慢下燃。
戚余歌没想过郁峤能这么用心,本该是装场面的事,郁峤办得喧闹漂亮。
是想气一气解九泽吧。
窗户关着,却突然闯进一股邪风,屋内的所有光源尽数熄灭。
戚余歌想起身,却被一个人按在椅子上。
“别动。”解九泽的声音。
很沉如墨的夜,对面的人是解九泽。
戚余歌霎时不安起来,手掌无意识捏着膝盖上的布料。
这种不安也被解九泽察觉。
解九泽想起戚余歌眼盲的时候,蛊毒的后遗症。戚余歌当时很害怕,在水牢里缩成一团,也很依赖解九泽。
但回不去了。
解九泽不知道心中的那份遗憾感来源于哪里。解九泽笼统地归因于失控,戚余歌是他的附属品,不应该失控。
戚余歌撑着桌面,摸索着蜡烛的位置。
“你做什么?”解九泽冷哼一声。
“我想找郁峤。”
听到这个答案,解九泽灵力一震,钢钉把门窗全部封死了。
“点些光吧。”戚余歌颤声说。
龙凤烛重新燃起来。
“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他知道你从前做过什么肮脏事吗?”解九泽讥讽,“知道了你心狠手辣,小气善妒,郁峤还要你吗?”
戚余歌一点也不喜欢解九泽这么说话。
从竹马到想看两厌的恋人,解九泽太了解他了。
知道他哪里脆弱,专门踩他痛处,揭他伤疤。
戚余歌不想和解九泽争吵。
嘴角还疼,还能听到解九泽那道响亮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