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绊绊地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路曜找的这个借口极其拙劣。
看到路曜拉开画室的门,江柏望着他的背影,低沉地喊了一声:“路曜。”
这一声低喊,掺杂着各种纷繁复杂的感情。
路曜放在画室门把上的手颤了一颤,却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江柏瞳孔骤缩。
路曜的态度似乎表明了一切。
江柏眼尾微红,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缩成了一团,正在不断痉挛抽痛,痛得他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他眼眸阴郁漆黑,望着被关上的那扇门,望了许久许久。
他的呼吸一声沉重过一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画室内突然不断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
夜晚。
路曜身着一身深蓝色睡衣,躺在床上,伸手捂着眼睛。
他闭目凝思了许久后,突然坐起身来,低声骂了一句:“真是疯了。”
也不知他骂的是自己还是谁。
路曜从江家回来后,心情与思绪就堪比缠绕了无数死结的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