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首顶着骆代嗜血的眼神,颤颤巍巍地上前诊脉。
不诊不要紧,一诊就出事。
白棠的五脏六腑在鞭打中受了严重的内伤,腿上的伤也已经发炎,加上天寒地冻的,营养、保暖都更不上,方才又情绪激动,身子更加亏损了,若再迟个两天,大罗神仙也难救。
太医院首也是人,也害怕骆代一个暴怒就把自己砍了,于是他招呼了其他太医共同诊治。
摸到白棠脉搏的太医能无不在心里骂院首不地道,明明这里面就他医术最高,还说什么怕诊错。现在好了,自己也诊出个快死的结果,做太医好难啊。
太医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对皇帝说“没救了等死吧”这种话。
商量了片刻,院首被推出来回禀,要是在他们商量期间,人就死了,皇帝还不把他们都砍了。
“启禀皇上,小主……”院首将白棠的伤夸大了几分说,几乎是神仙显灵才能救活那种。
骆代握紧了拳头,对那些欺凌白棠的人更是深恶欲绝。
“小主放弃自我求生,若是用金针将小主唤醒,使得小主有求生欲,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不怕病人的病多难搞,就怕病人自己不想活。
白棠经历了被冤枉,被欺辱,身为皇帝的妃嫔,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衣服,早就不想活了。
骆代怜惜地望着白棠,“醒来好不好,我一定还你公道,不让别人再欺负你。”
院首与众太医们配合,将银针在火烛上烘烤消毒,在纵横交错的伤痕中找穴位,一针,又一针的扎进去。
骆代在旁边看着心都揪在一起,比太医还紧张,近距离看见那些伤痕,更是心痛难忍。
“棠棠,快醒醒……”骆代握住白棠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