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练溪川:“……”好的,这是死不承认的节奏了。

犯罪嫌疑兔不肯坦白从宽,练溪川只能发挥智慧以理服兔:“说来也是,你最近食量的确小了不少。”

“我记得以前你总吃不够,经常抢般般的灵参。可是这段时间,你非但没有抢般般,甚至还会主动分给他一些。”

“所以……”

练溪川用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望着小兔子:“让我仔细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抢般般来着?”

小兔子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眉头撇成内八,一副可怜模样:“嘤……”

然而练溪川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似乎、好像、可能,小兔子从照看灵参园第一天起,就再也没抢过般般的灵参。

练溪川无语凝噎:‘不会吧?认真的?偷了两个多月?一天都没落下?’

环视周身生机勃勃的灵参们,练溪川一时难以想象,这中有多少被小兔子‘光顾’过。

练溪川空空如也的兜告诉他:“你没钱、你赔不起,装不知道好了;”

还没厚到家的脸皮却告诉他:“百草学院待你不错,做猫要有担当。”

练溪川绕着‘罪魁祸首’小兔子连连打转,他左右摇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主动联系了黄萱草。

隐隐察觉到自己惹祸的小兔子耷拉着耳朵,凑到练溪川的爪旁,连刚刚宝贝得不得了的灵参都不管了。

讨好地用脸颊磨蹭着对方黑色的皮毛,小兔子轻声细语:“嘤……”

翻译:川川……

俯视着爪边白面馒头似的团子半晌,练溪川抬爪轻拍小兔子的脑袋,既无奈又宠溺地开口:“在呢。”

第27章 别吃!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颗毛团周身围绕着相似的惨淡气息,垂头耷脑地蹲在石桌旁的鹅卵石小路上,连表情和动作都如出一辙:后背微微佝偻着,让本就绒嘟嘟的身体蓬松成球,耳朵紧紧地贴在后脑壳上,耳朵尖儿时不时抖动两下,显得既心虚又卑微。

‘赃物’,也就是那半截灵参摆在两只正前方中央的位置。相比于两颗毛团的拘谨,当事‘受害药’显得异常坦荡,长而韧的根须肆意舒展,没有一根憋屈地蜷缩着。不到一尺的灵参尖,占的面积硬生生比两颗毛团还多,那‘猖狂’的模样,仿佛在大声说:‘吃我啊~快来吃我啊~’

小兔子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参尖断面处泛着晶莹光泽的参汁,向往的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目不斜视盯着地面反省的练溪川抬爪,淡定地帮小兔子抹了把嘴,顺便把对方的脑袋重新按下去。

黄萱草一进到灵参园,入目便是这副场景。

听到脚步声的练溪川顺势抬头,将表情恰到好处地调整为两分悲切八分自责,言辞恳切地开口:“萱草学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和修修辜负了你的信任,十分抱歉。”

黄萱草先看了眼地上那半截灵参、再看一眼耷拉着耳朵的练溪川,视线最后才落在小兔子身上——袖珍小毛团半藏在黑猫的爪后,怯生生地偷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样儿。

弯腰拿起灵参,黄萱草看了眼断面,上面有几道清晰的爪印和两道深刻的门牙痕迹,她肯定道:“这灵参,是修修挖的。”

身子紧贴着练溪川的前爪,小兔子的眉头撇成可怜兮兮的内八字,眼眶蓄着汪泪水,发出细弱的回音:“嘤……”

不知小兔子想到了什么,突然悲从中来,泪珠子断了线地劈里啪啦一阵落。

小兔子扬起脑袋,抽着鼻子哽咽:“嘤,嘤嘤……呜呜呜……嘤?呜……”

翻译:川川,我是不是……呜呜呜……要失业了……呜……

练溪川:“……”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

黄萱草在场,练溪川也不好用人话解释,只能简洁又委婉地回道:“喵呜~”

翻译:我们可以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