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宛如一瓶醇香红酒,时间越是悠久,就越浓厚,那股令人着迷的魅力,也越让人无法割舍。
如果秦琛是一杯酒,那他早就醉了,而且不愿醒来。
他还在期待着,秦琛最后的承诺,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
那就是秦琛的谎言。
一个让他继续活下去的谎言。
为什么要骗他?秦琛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留下来的那个人,会有多痛苦。
心脏像是要脱离身体的掌控,阮熙已经准备接受自己砸向地面时,五脏六腑破裂,头破血流的惨状。
他要…死了吗?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垂耳兔的身体在极速下降的一瞬间停止,以温和的匀速慢慢落下。
仿佛有一股力量托住这具身体。
最后,阮熙掉进一个怀抱。
怀抱并不温暖,甚至散发着森森寒意,但阮熙的鼻尖却飘来一股再熟悉不过的烟草味。
这是秦琛最爱的雪茄。
阮熙缓缓睁开眼,眼前出现一个男人的脸,冷峻到仿佛寒冰,幽绿的暗眸像是黑夜的深谭,神秘而淡漠。
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剑眉深锁,鼻梁高挺,薄唇的嘴角没有任何弧度。
阮熙躺在秦琛的腿上,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尖接触到男人的脸颊时,眼圈忽然就红了,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秦琛!!”
垂耳兔一把抱住了秦琛的脖子,呜咽着哭起来,兔耳朵因为哭的过于猛烈而颤抖着,委屈地仿佛丢失了最爱玩具的孩子,又再次失而复得。
他这是到了天堂吗?
秦琛竟然就在他面前,摸得到脸,听得见心跳,感受得到呼吸。
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仿佛被温暖和激动填满,阮熙紧紧地抱着秦琛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吮吸着烟草的味道。
还是那么好闻。
阮熙边哭边笑,秦琛的衣领被打湿了一大片,脸色依旧冷如冰霜,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在爱人怀里,满满的安全感,垂耳兔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阮熙哭着哭着,就因为之前注射的安眠药剂起了副作用,沉沉的睡了过去,未干涸的泪珠挂在两颊,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两根白藕似的手臂挂在秦琛肩上,他轻柔的将其放下来,望着怀里的垂耳兔,略微有些出神。
“家主,您回来了。”
郑叔赶到秦琛的身边,见阮熙完好无损,才舒了一口气。
刚刚的力量不是这只小垂耳兔能承受得住的,如果没有秦琛,阮熙恐怕早就死了。
秦琛看了一眼郑叔,指节在垂耳兔柔软的发丝间划过,声音肃寒中夹杂着不悦:“收好你的精神力,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郑叔曾跟着秦琛在战场厮杀四方,既是秦琛身边最信任的助手,也是秦琛尊重的长辈。